那麵具人不一會就從別墅裏扯出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啃著紅果子。
江決停下了手中揮動的刀,轉頭望向麵具人,“老師,你不是說你擅長剛猛的刀法嗎,這刀法怎麼看也不像剛猛的樣子。”
“練你的就完了,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江決點點頭,一遍又一遍的揮著刀。縱使額頭滾落細密的汗珠,江決也未曾鬆懈。
麵具人看著他搖了搖頭,江決揮劍的動作之中所蘊含的執念還是太深了,甚至隻要略懂刀法之道就能看出來。
江決的刀勢如大河出川,麵具人也非要讓江決潺潺細流。不然江決一定會倒在山腰。
麵具人就不信了這小子就這麼不知道累,我偏偏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會停下來歇著。
麵具人開始不斷地吃著紅果子,時間過得越來越久,地上的果核越堆越多。麵具人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麵具人睡得十分香甜,他已經好久沒這樣毫無防備的睡一覺了。
能這樣睡覺的地方也就隻有人間了。
第二天,太陽的光輝出現在遠處的山顛,整個人間都絢爛起來了。
“哈秋!”麵具人打了個噴嚏,緩緩伸了個懶腰。
嗯~
江決還在遠處練習著刀法,他手裏的那把橫刀已然不見,想必是體內的能量已經消耗殆盡了。
麵具人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還披了一件江決的外套。算他有良心,但是顯然這點良心沒啥效果。
“喂,小子!你過來!”麵具人衝江決招了招手。
江決停下了練習,快步走了過來。
“幹嘛!”
麵具人雙眼微微一瞪。
江決立馬改口。
“師傅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去給我整份早飯。”
江決跑出去大概一分鍾又跑了回來,手裏拿著兩個紅果子。
“給你。”江決把紅果子遞給麵具人。
“別逼我抽你!混小子!”麵具人指著江決。“練刀法,不缺你買飯這點時間。”
江決剛要轉身離去就突然被叫住了。
“哎,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順便看看這些年特軍院變成什麼樣子了。”
麵具人緩緩起身極為散漫。
倆人一起走出了特軍院後山的紅果子林。
麵具人略微放出一股刀意,算是和某人打過招呼了。
“又做咩啊!”白魔鬼無奈的說。
此刻她正在刷牙,而且還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秀發,一張小臉上露出慍怒的表情。
那一小縷刀意瞬間就鎖定了她。
“開玩笑,開玩笑!老啞巴,你別這麼記仇好不好。”
白魔鬼翻了個白眼繼續洗漱。
江決與麵具人走出後山。
麵具人看著學院裏的布置時不時的跟江決講講,哪個地方多少年前是什麼樣子的。
麵具人一邊看著,一邊感慨現在學院的變化真的大得不得了了,和他年輕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不一會兩人就走到了食堂,麵具人還顯得意猶未盡。
“阿姨,來幾個包子,打包。”江決衝著窗口阿姨喊。
“花姐,別聽這小子的,我們在食堂吃。”
食堂賣包子的阿姨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麵具人。
“啞巴,好久沒看見你了,你怎麼把這身衣服掏出來穿上了。這都多少年前的衣服了。”花姐說。
“那這單就算你請我嘍!”麵具人對著花姐嬉皮笑臉。
“成,就當我請你了。這麼多年沒見了,難得你還有閑心回來一趟。這個帥小夥子是誰,你兒子?”花姐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