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陽,你沒事吧?”肖心諾從汪泉一的懷裏探出頭來,問道。

汪泉一搖搖頭,“我沒事,你呢?”

“笨蛋,你整個人護住了我,我怎麼可能有事呢?你怎麼這麼傻呀你!”肖心諾埋怨地往汪泉一胸口推去,汪泉一頓時悶哼一聲。

“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肖心諾立馬著急地問,身子也跟蹲起來,仔細檢查汪泉一的傷勢,可是肖心諾因為太緊張而手忙腳亂,沒有注意到他流血不止的後背,隻是檢查他的胳膊和腿有沒有受傷。

“我的背!”汪泉一看她模糊的小模樣,忍不住開口提醒她。

“背?”肖心諾趕緊站起身走到汪泉一的背後,看到以後就哽咽起來,伸手捂住嘴巴,難過萬分地盯著他的後背,白衣的襯衣被劃得破爛不堪,皮膚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從左上方一直延至左下方,血流不止!

天哪!這該有多痛!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傻呀。

聽到肖心諾微微哽咽的聲音,汪泉一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我說,心諾,你要再站下去,我恐怕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在這裏了。”

被他這麼一說,肖心諾立即回過神來,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走到他旁邊扶起他。

“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忘記了,我們這就回去,我幫你包紮傷口。”

汪泉一整個人幾乎靠在了肖心諾的身上,由著她慢慢挽扶著,走下山。

回到家中以後,肖心諾把汪泉一扶進房內,轉身就去拿醫藥箱。

肖心諾拿著一疊紗布和一些藥膏,對汪泉一說:“我現在要幫你換藥和清理作品,你……得把衣服脫下來。”說完這句話,肖心諾的臉一片火辣。

“你來幫我脫!”汪泉一一鳴驚人。

“什麼?”握著紗布和藥水的手一抖。

汪泉一攤開手,露出無辜的眼神望著她。

“你看我的手,一邊還打著石膏,一邊剛才為了救你又受傷了,你讓我怎麼脫?”

他說得理所當然,肖心諾聽得臉紅耳赤,雖然她是替他脫過衣服,可是……他當時是處於暈迷狀態,現在是清醒狀態,她要是再幫他脫衣服,不會被他誤會什麼吧?

“快點吧,我都快疼死了!你是我末婚妻耶,幫我脫一下衣服有什麼好介意的?”汪泉一看透了她的想法,也看到了她臉上那一抹緋紅。

聽到他喊疼,肖心諾就急了起來,再也顧不得男女授授不親的念頭,放下紗布和藥水就伸手解開他的扣子。

這一次,她的動作很利索。

“呀!”肖心諾驚呼一聲,為難地看著汪泉一。

“怎麼了?”

“不好,傷口和衣服全粘在一起了,脫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肖心諾好看五官都皺在一起了,緊緊盯著汪泉一的後背。

“沒事,你脫吧,我不怕疼。”汪泉一微微一笑,他以為什麼事呢。

“恩,那你忍一會。”說著,肖心諾小心翼翼地輕扯開汪泉一的衣服,隻聽到嘶啦一聲,一塊皮連帶著撕了起來,汪泉一悶哼一聲,手下意地握緊。

肖心諾弄得滿頭大汗,才把汪泉一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接著她把衣服往旁邊一丟。

“你等會,我去弄點熱水幫你清洗下傷口。”

說完就扭著小屁股跑出去了,待她一走,汪泉一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疼死他了,若不是肖心諾幫他弄,他肯定又會咆哮大罵那個人。

肖心諾弄來了溫水,替汪泉一輕輕擦拭著後背,除去那條長長的血口之外,細微的傷口還是遍布了整個後背。

一想到他剛才是那麼奮不顧身地護著自己,肖心諾頓時就難過起來,哽咽道:“這條傷口這麼長,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聽言,汪泉一勾唇一笑,說道:“你不必太擔心,男人嘛,誰身上沒有傷口?這些傷口都是作為男人鄖章啊。”

“都是我害了你,你身上還有傷,可我……”肖心諾欲言又止。

“別自責了,你是我的末婚妻,我不保護你保護誰?”汪泉一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她,深遂的眼眸泛著柔光,嘴角掛著淺笑。

肖心諾望著那溫柔的臉龐,一顆心竟不由自主地竄動起來,雖然,知道她擁有這樣的想法是很輕率的,但是她還是在這一刻對他動了心。

甚至……還自私地希望他就這樣永遠失憶下去,永遠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要想起他還有一位末婚妻。

希望當他永遠的末婚妻,永遠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