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因後果(1 / 2)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個小賤種還有他那個無賴妻主,真是氣死我了!”陳趙氏在陳家正堂裏拍著桌子大發脾氣,而他發脾氣的對象竟然是他的妻主。

大郎的母親陳八女唯唯諾諾地縮在太師椅那頭,不敢逆夫郎的鋒芒。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已經掌管了家中所有財政大權的夫郎一改曾經的柔順和嫵媚,變得極為彪悍起來。而且,他們唯一的女兒也漸漸長大,繼承了父親的精明,把持住了布店的生意。

變成家中閑人的陳八女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家主的地位,加上本性懦弱,在家中越發無聲起來。她張了張口,最終所有想為大兒子辯解的話隻是化成了一聲歎息。

“怎麼?哼,我說那個小賤種幾句你還不高興了是不是?”陳趙氏瞪大了眼睛拍得桌案上的茶杯蓋子哐當一下掉落在地上。“你可別忘了,誰知道那個小賤種是不是你的兒子!”

原來大郎是個“七星子”,他的父親在嫁給陳八女之後的第八個月就生了大郎,趙氏進了陳家之後,費了不少心思,找了些人硬說大郎的爹爹之所以從京城到了這個小地方嫁人,就是因為懷了別人的孩子,沒辦法才嫁給陳八女遮掩。

雖然這話完全是無中生有,但架不住說的人太多,而且個個都說得振振有詞,時間長了,陳八女也開始懷疑這個長相充滿英氣的兒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另外,大郎的父親的確是世家子出身,他對自己為何會從京城離開、成為陳家的女婿的緣由,也是三緘其口,從不提起。麵對那些質疑兒子和妻主血親關係的聲音,他也從不曾反駁。

他的鬱結和沉默,似乎並不是因為婚後生活種種,而是因為那些遠在千裏之外的人或事。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先看看怎麼才能把大郎手裏的玉佩拿過來吧。”陳八女擺了擺手,臃腫的身體在太師椅裏扭了扭,“我看你說的什麼要大郎和那個董家的吃官司的話也隻是氣話吧,這件事情如何能鬧到官府去!你可別忘了,那杜家老太君的弟弟可就是咱們縣的縣令大人。”

“哼!還用得著你說?要是能指望你想辦法,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趙氏柳眉倒豎,扭著小碎步和自己的奶公回了自己的院子。

“奶公,你說說看,這事兒怎麼辦才好啊!”進了自己的院子,陳趙氏卻沒了在正廳的那種潑辣刁蠻的勁兒,反而是一臉的愁容。“都是杜家那個老不死的,沒事要看什麼玉佩!連累我還要去和那個小賤種周旋!”

“正君說的是,您消消氣,消消氣。”陳趙氏的奶公,也就是陳家的管家公,拍了拍他的手安撫著,說:“您且等著,杜家那老東西能再活幾年?等到他歸了西,憑借咱們小少爺的手段,還不是把杜家上上下下都能搞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候,您可不就能享上兒子的福氣了?就是大小姐,以後要是對您有一絲不好,少爺和杜家能放過她?您可不就也是老太君了?”

一番話,說得陳趙氏心情好多了。他咯咯咯地像隻掐了脖子的鴨子一般笑起來,一麵笑一麵撲扇著手絹,誇獎奶公會說話。

兩人向往了一下未來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又把話題轉回了大郎手中的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