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
一位身著漢服形容消瘦的老者正端坐在一張紅木大床上,他雙腿盤曲,雙目緊閉,屁股下麵是一個棕紅色的墊子,一看就是在練習靜坐的功夫。
床前的案台上,一個有些年頭的銅香爐裏點了一支檀香。旁邊的CD唱機播放著佛號,音量被調得很低。
練功之人正是汪家家主汪繼德。
他身體恢複之後,非常注重惜命和養生。除了增強了汪府的安保工作外,還增加了每天靜坐養生的功課。每天兩次,堅持不懈。練功的時間選在卯酉兩個時辰,雷打不動。
這段時間他發現,喝了甘硒泉後練功氣感特別強。
以前,甘硒泉還還屬於汪家的時候,他還沒有練功,隻是用甘硒泉來調理身體。後來,甘硒泉的功效漸漸地沒了,水廠也被鬆泉集團回購了,他也就沒有了正宗的甘硒泉喝了。關鍵是他一開始沒有囤點貨,等他發現甘硒泉的效果漸漸不行時,再想囤貨已經沒有意義了。
讓他最為惱火的是,等鬆泉集團回購水廠後,甘硒泉的功效卻又慢慢地恢複了。而且他還差點就買不到,是汪如海送了吳嶽嶽一套江景房才混了個後補的會員名額。
這就好像他看好了一支股票,剛一出手,它就跌個不停,但等空倉後,它卻慢慢地漲起來了。他總覺得是主力是專門地在針對他。
動用了那麼大一筆資金把一個項目做砸了,汪如海必須要給汪家一個交待。
隨著腿上傳來一陣陣酸麻,汪繼德有點承受不了那種痛苦。他慢慢地伸開腿,先將兩手搓熱,然後開始幹洗臉、幹梳頭、摩耳朵、捶打雙腿的收功動作。
傭人適時地過來給他遞上一條熱毛巾。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汪如海走了進來。
“爸,我查清楚了,甘硒泉的功效並不是來自那口井。”
汪繼德把毛巾遞給傭人,問:“那是來自哪裏?”
“我查了,那井水並無特殊功效,但他們出廠的水卻有。”
“你以前不是也查過那井水嗎?當時不是說有效嗎?”
“以前有,但現在的確沒有。”
“噢,你是怎麼看的?”
“我懷疑,當時是有人專門做給我看的。他們當時知道我想收購那口井,很有可能就提前做了手腳。我這次是暗中調查的,因此他們沒有準備。”汪如海道。
“你是說,那有效成份是他們後加進去的?”
“是的。”
“那為什麼我們剛收購以後,最初一段時間效果也很好?生產線不是一直由我們自己控製的嗎?”
“如果我們剛一接手,那功效就沒了,那我們就會懷疑他們在做手腳。他們以前一定是把有效成份加在了井裏或管道上,然後慢慢地減量,讓我們認為是井水自己慢慢失去了功效。他們就可以保守住這個秘密。”
“既然他們想保守住這個秘密,現在為什麼不把那有效成分加在井水裏,而是加在產品裏?”汪繼德問。
“我分析是他們大意了。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再次去調查那口井。”
汪繼德思考了一下,道:“也就是說,當初他給我們做了個局。”
“是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手裏其實掌握了一種逆天的技術。綁定那口井,隻是一個噱頭。”
“是的。而且我感覺,這技術隻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裏,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就連他們自己人也都認為是那口井的問題。”
“我估計,你現在再去那口井取樣,功效已經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