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看著露出笑臉近前的阮箏,不高興道:“阮小姐,不是說了我這裏沒有另一根野山參了嗎?”

阮箏深吸一口氣,看著兩隻體型巨大的猛犬退到一邊,小心的朝王子安那裏挪動兩步。

大黃和大黑一動不動,互相舔著對方,眼睛還不時深情凝望著打鬧的狗崽子們。

阮箏這下微微鬆了口氣,慢慢走到王子安麵前。

身後的孫誌強剛要抬腿跟上,大黃和大黑目光幽幽的盯著他,驚的他的老心肝一顫,不敢再上前,反而朝後退去。

“阮小姐,你先跟子安好好談談,我去那邊等著你。”

說著退到三十米開外,不過耳朵豎起來,眼睛直盯著著兩人的動靜。

王子安注意到一點,內心冷笑連連,給大黃偷偷使了個眼色。

大黃聰明的會意,突然朝孫誌強那邊走去,嚇得孫誌強顧不得偷聽,急忙朝後跑了。

王子安這才露出無奈的表情,“阮小姐,我是真不記得野山參的事,家裏也絕對沒有,你還是另尋他人去找吧。”

阮箏冷然瞥了村長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回頭輕聲道:“王先生,隻要你拿出野山參,價錢隨便你提,我阮家絕不還價。”

耳邊聽著美女堅定的語氣,好似篤定王子安一定會答應下來。

雖然阮箏很有修養,表情掩飾的很好,但她那高傲的模樣還是讓王子安感覺有些不適。

王子安沉默幾秒鍾,欣賞幾眼麵前容貌精致如畫的美人,突然問道:“阮小姐,不知道你怎麼這般肯定我有,莫非裏麵有什麼緣故?”

野人參是道長給爺爺的。

王子安可以肯定爺爺絕對不會有另外一支人參,不然絕對會留給他這個最疼愛的孫子。

阮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雙眼,突然展顏笑道:“當初你爺爺賣給我爺爺那根人參上麵,夾雜著另外一根人參的參須,因此斷定你家一定有另一根。”

王子安了然,眼睛眨了眨,笑道:“原來還有這種事,不過我腦子受傷忘記了很多事,爺爺臨終前並沒有提起人參的事,前幾日整理遺物也沒有發現什麼野人參,恐怕阮小姐要白跑一趟了。”

他現在並不缺錢用,更重要的是不想太過惹眼。

阮箏要是偷偷找到他,再用錢來砸他,說不定王子安看在錢的份上,還能賣給她。

畢竟誰也不會傻得跟錢過不去。

他現在還隻達到對小錢蔑視的程度,還沒有達到對數十萬不感興趣的境界。

隻是如今阮箏先找了村長和王玉順,若是自己再賣給她,這事很快就會傳遍十裏八鄉。

那時,王子安就永無寧日。

當年五萬塊錢都引得無數人眼紅,差點把附近的山上翻了個底朝天,鬧出了很大的風波。

若不是爺爺有功夫傍身,在十裏八鄉威名遠播,震懾力十足,暗地裏絕對有歹人覬覦當初那筆巨款。

這世道可絕對沒有那麼的安寧。

前幾年隔壁村裏一戶人家賣了頭牛,才兩三千塊錢,結果當天半夜家裏就進了一夥強盜。

直接把一家人全部綁了,然後拳打腳踢逼問錢的下落。

這家男人是個硬氣的,被打了個半死依然沒有說出錢的下落。

當時家裏的老婆孩子被打的受不了,跪地哀求男人把錢交給這些強人,結果男人是個視錢如命的主,不管家人和自己死活,咬牙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