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在你，是她先動的手。”謝寅道。
聶書顏暗自鬆了口氣，錯開眸子。
她死去三年，如今歸來謝寅仍是太子，一切都來得及。
自己必須要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結束這一切。
相府裏，僅有聶卿瑤一個是被當做國母來培養的，實在是難以挑出弱點。
既然聶卿心這麼看自己不爽，也定會針對自己。
屆時，就利用這點，將她在聶璜心中的分量徹底抹除！
“小女不懂事，倒讓殿下見笑了。”聶璜勉強笑笑。
謝寅倒是不在意，隻是看著聶書顏：“這位是？”
聶璜立刻道：“乃是臣不足為道的三女兒，書顏。”
謝寅念了兩句，便就沒再多言。
聶卿瑤眼波流轉，含笑款款上前：“殿下今日可是來看卿瑤的？”
“自然。”謝寅應著，目光立刻從聶書顏的身上挪開，“這幾日本宮分身乏術，今日特地為了瑤兒而來。本宮算著日子，再過幾日你們要去慈恩寺祈福小住，所以不放心。”
他走到聶卿瑤身邊，眉眼含情。
聶璜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不少。
看來，這段時間非是太子厭倦了瑤兒，而是確實太忙了。
如此，便好。
聶卿瑤本就不悅的心，此刻陰霾盡消。
“殿下要陪著瑤兒一同前去嗎？”
“嗯，往年本宮都不曾幫上什麼。今年，本宮陪你一同前去。對了，”謝寅轉而看向一旁攥著手不說話的聶書顏，“三小姐，今年也會一同前去嗎？”
“我？”聶書顏疑惑抬頭，又擔心聶璜不悅，下意識看向他，“爹爹？”
聶璜見她如此，剛想說她兩句。
考慮到太子在場，倒也不想在人前太過追究，失了臉麵。
“既然殿下已經開口了，你也一起去吧。”
聶書顏局促不安的臉上立刻浮現點點笑容，福身道謝。
聶卿瑤抿唇，往年，聶書顏可從來沒有一起去過。
自己雖做好了她也同去的打算，可殿下的目光有意無意停留在對方身上。
心中的不安更甚！
不過，端國需要的，是一位溫柔賢淑，極具完美的女子做皇後。
想到這，聶卿瑤暗自好笑，自己真是庸人自擾了……
阮氏沉著臉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將此事告知你姨娘，好做準備。”
她瞥了眼聶書顏，有這個小賤蹄子在，自己的瑤兒還怎麼和太子增進感情？
聶書顏也不傻，知道什麼意思。
索性就遂了她的意，衝著與聶卿瑤說話的太子福身，便就帶著小桃離開。
謝寅對著聶卿瑤笑笑，目光不自覺追向聶書顏的背影。
方才她倔強的小表情像極了一個故人。
……
西苑內。
何氏站在院內，來回踱步。
夫人說了，她和顏兒不能亂走動，以免老爺動怒怪罪。
可她剛起，就找不到顏兒了。
“娘。”聶書顏從院外進來，見何氏著急忙慌的樣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氏反手握住聶書顏的手，臉上焦急的神情不減。
“你去哪了？夫人說過不讓咱們出去。”何氏拉著聶書顏的手，絮絮叨叨。
聶書顏搖頭，拉著她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娘，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如今我已經痊愈，若再不去向主母請安，於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