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我死沒死?”
新版夢幻三連問。
江封盤腿坐在墳包前,雙手抱胸,目光盯著不遠處那具野狗的屍體,慘白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他記得很清楚。
就在今天,大概下午兩三點。
自己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穿著縫著扭曲大馬猴的病號服,蹦蹦跳跳的走在馬路上,正愉快的唱著“春天在哪裏”。
但突然間,幾個蒙著臉,身穿黑衣服的家夥從巷子裏衝出來,二話不說,一套絲滑的綁架小連招過後,自己就被人揣麻袋裏順走了。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封就這麼被五花大綁的蜷縮在麻袋裏,嘴還被膠帶封著呢,喊都喊不出來。
走啊走。
然後跟垃圾似的,被人從麻袋裏薅出來,接著又給摁進一具腐爛發黴了的紅棺材裏。
哐哐就是幾根烏金大長釘子,朝自己身上砸了下來。
然後。
一名花季少男,就這麼被人殘忍的嘎在了棺材裏,死不瞑目。
特娘的整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連對方姓甚名誰,長什麼鳥樣,江封根本不知道。
可關鍵是死就死了,特娘的活過來了又是怎麼回事?
結果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隻伸著長舌的狗頭是什麼體驗?
但凡手頭速度再慢點……
自己可就得跟荒野老狗,在地底來上一場激情舌吻了,他奶奶個腿的,花季大小夥子的清白差點不保啊。
江封仰起頭,滿眼疑惑的目光看著天上那隻“眼睛”,沉吟片刻,感歎:“臥槽,好大的眼!”
咕嚕——
咕嚕嚕——
江封很疑惑,但強烈的饑餓感還是讓他放棄了疑惑:“餓啊,整點飯吃去。”
索性心一橫,江封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向著亂葬崗的某個方向走去。
——去他娘的死沒死。
——反正老子之前活的也沒啥意義。
相比起糾結這些,江封更傾向於待會兒去吃點啥。
隻不過,當江封走出一段距離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自己身上……貌似還插著五根釘子啊。
雖然自己感受不到五根釘子傳來的疼痛,就連傷口上血液也已經止住,但就這麼頂著滿身血,插著五根釘子大搖大擺的進入到城市裏……
《走近科學》起碼得拍上幾個季。
自己當場就被扭送到實驗室當切片標本了吧?
還是得買票才能觀看的那種,關鍵是自己居然還收不了票錢。
所謂的亂葬崗,其實就是一片杳無人煙,荒敗不堪的山坡而已,一條細流自山間蔓延而來,將亂葬崗分割成兩片區域。
江封看著細流水麵上的倒影,一時間有些錯愕。
雖然自己原本就有一張堪比娛樂圈頂流的帥臉,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又比之前帥了不少呢?
江封伸手,試著拔除插在眉心上的釘子,但就在手剛一觸碰到釘子的那一瞬間,一股劇痛忽然席卷了全身。
“呃……啊!”
江封頓時跪倒在地,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他蜷縮在地上,弓著身子像是蝦米一般。
而釘在他身上的五根烏金長釘,卻在此刻爆發出一陣漆黑色的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