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悶熱,彩來找我,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小巧精致帶弦的機械裝置,我問:“這是弩麼?”
“這是韓國打造的最新樣式,巨子設計的。”
“這個很貴吧?”
“師兄來魏一共帶了三把,應該值錢吧!”
弓箭需要蓄力,弩不需要大量練習就可以射準,對我來說就是保命的神器。這個姑娘真是懂我。
和彩一起騎馬轉了一天藥鋪,買了一些珍貴的藥材,傍晚時分來到河邊,柳樹下乘涼的人不少,大人就著河水洗掉淘氣孩子一身的泥土,幹了一天體力活的漢子泡在水裏洗滌身上的汗味,少年在水中分波踏浪,弄出水花撩撥岸邊洗衣的少女。
曬了一天太陽的水是溫的,我和彩坐在岸邊青石上,吃著西瓜,乘著涼風,彩就像一個糖娃娃,粉色的衣領趁得她更是嬌豔如花兒一般。長發貼在背上很不舒服,被我全部攏起。
彩指著一個高大帥氣男子給我看,我隻看到他一頭紮進水中,久久不見蹤影,不會淹死了吧?突然一個黑影從水中竄起帶著水花坐在了彩的身邊,赤裸著上身,隻著下身一條黑褲,上身靠著彩問:這是誰家姑娘?
那身上的水氣一下子竄進我的鼻腔,彩忙著往我身上靠。
我怒火攻心,小樣兒,我打扮的可人兒讓你調戲?
站他背後猛的一腳把他送進了水裏,身後傳來哈哈哈的大笑,我拉著彩騎馬奔回別院。
洗完澡換上寬鬆的棉麻裙,屋裏還是熱!
“我帶你去看我的菊花吧。”
我和彩搖著蒲扇來到花園涼亭,沒想到這麼多人,看來鬼穀的製度還挺人性化,案幾上擺著瓜果、酒水甜醬,侍女們坐在連廊下麵搖著扇子納涼,有幾個光膀子的男人,我有點兒看不下眼,想拉走彩,她沒有詫異,好像是很平常一般,想來應該墨家也是男弟子多的緣故,我便沒說什麼。
空地上放的有涼席,看來晚上有人睡在外麵的。
池子裏荷花綻放,一陣風吹過,還能傳來陣陣花香。
彩小聲問我:“鬼穀子在嗎?”
我抬眼巡視一圈,看到子虎站在二樓閣樓,作為一個合格的侍衛。我給彩指了一下那裏——幾支大柱子間掛著淺玉色的紗簾,隨風飄舞,是個不錯的避暑勝地。
彩指著天上的星星說:“傳說倉頡生而能書。及受河圖錄字,於是窮天地之變化。仰觀奎星圓趨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指掌,而創文字。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
說這話的時候她身上有一種神聖的氛圍,我拉起她說:“走。”
“去哪兒?”
“帶你去見鬼穀子。”
躍到二樓房頂。
子虎問我們幹嘛?
我尬聊:“看星星,看星星……這裏視野好。”
我對彩低語:“對不起姐妹,我們在這裏等吧……”
彩倒沒有什麼不滿,指著星星說:“看,銀河!”
我:“北極星!”
彩:“熒惑守心,月離於畢。”
我:“啊……火星嗎?看,大熊座、小熊座、仙後座、獵戶座!”
彩一臉同情的的眼神:“你在鬼穀過的不好嗎?沒人帶你識星宿?我們小時候都是師兄帶我們。”
我好想說我長大的地方看不到這麼多星星,“我都沒見過銀河,以後你教我看啊!”
彩皺眉:“觀星術可是鬼穀的絕學,我教不了你。”
我:“那算哪門子的絕學,都是封建迷信!我們用來辨別方位就夠了,製定曆法是天文學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