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趙高:“你個奸臣為什麼會幾番助我?”
趙高:“如果沒有王詡,我就會娶了你。”
聽了這話,我猶如嘴巴裏吃了一顆蟲子,“就算沒有王詡,我也不可能嫁你。”
趙高:“為什麼老罵我奸臣?”
我:“媚上欺下,草菅人命。”
趙高:“我哪裏做過這些事?”
我:“我這麼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趙高:“玩笑話罷了。”
日子就這樣持續著,扶蘇因為與始皇帝不和,被派去蒙恬的軍隊做監軍。
沙丘之變快要來了。
趙高一直以來做事手段都是狠辣,我懼怕被報複,趁著陛下再次南巡,我催促王詡與我一起回穀。
清兒不願意走,他去邊境找扶蘇公子。
等到始皇帝去世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胡亥已經繼位了。
王詡:“可以回穀了。”
我:“可是我們的孩子……都在這裏。”
王詡:“哪裏有什麼孩子?我們從沒有過孩子。”
我呆呆的站著:“安兒和清兒不是我們的孩子嗎?”
王詡:“你醒一醒。”
我:“我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安兒。”
我慌慌張張地去找安兒,有點瘋瘋癲癲,突然胸前中了一箭,我回頭,是趙高射的。
“你陪陛下去吧。”趙高一臉詭異的笑。
我:“我……”
接著便陷入了黑暗,無盡的黑暗,當我睜開眼,躺在床上,我撫摸自己的箭傷,居然什麼痕跡都沒有。
難道自己的幻覺又來了?
我對著鏡子看自己,一點兒沒變。這裏是我在鬼穀的房間,我走出房間,看到了雲恩,我:“你怎麼在這裏?”
雲恩粲然一笑:“你不小心中了其他師兄的迷香,昏睡了好幾日。”
我:“王詡呢?”
雲恩:“老師在講課。”
雲恩:“有你的一封信。”
我打開來,是彩寫給我的,她已經順利生下了孩子。
我抱緊了雲恩:“我好想你們。”
雲恩:“老師已經禁食了那幾個弟子,用的迷香下手太重了。”
我:“魏嫿也在?”
雲恩:“在呢,你怎麼了?”
我:“我做了一個夢,好孤獨的夢。我們出去走走吧。”
雲恩:“你不餓嗎?”
我這才覺得腹中饑腸轆轆,問到:“有吃的嗎?”
雲恩:“老師給你留的有雞湯。”
我走到小廚房,喝了一碗雞湯,看到天色已晚,對雲恩說:“去籌課吧。”
雲恩:“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
又見到了熟悉的場景,熱鬧的籌課,辛白、程十鳶在下棋,雲冉在旁邊看他們下棋,魏嫿在與人辯談,我與雲恩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真好。
王詡進來掃視了一周,徑直朝我走了過來。看著他熟悉的樣子,我報以微笑。王詡:“醒了怎麼不休息一下?”
我:“我沒事兒,出來走走。”
王詡:“跟我走。”
我像是平常一樣輕挽他的手臂,隨他走了出來。
王詡:“他們幾個對你用了失魂草。”
我:“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真實。”
王詡:“好了不用怕,現在沒事了,”
我親昵的舉動在他看來是因為害怕。
我:“你還打算出穀嗎?”
王詡:“暫時沒有打算。”
我抱緊他的手臂,道:“有朋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王詡:“你昏睡的時候總是說孩子,什麼孩子?”
我:“我夢到了我們的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王詡神色平靜,聽完沒有說什麼,片刻後道:“我還以為你不願意生孩子。”
我:“有一個孩子就可以了,兩個太操心了。”
回到小院,吹著風,飲著果子酒,王詡撫琴,我安靜的坐著。
一夢醒來,已經是老夫妻了。
程十鳶:“辛白說要帶我到臨淄城看一看。”
我:“何時出發?替我帶一封信。”
程十鳶:“還沒有定下日子,師姐,你在外麵遊曆的時候會想念穀中嗎?”
我:“經常想念人。”
程十鳶點頭:“怪不得辛白總在穀中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