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張儀已經離開了,朝顏見公孫衍喝的大醉,便在一旁照顧他,子虎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客房。
朝顏:“你都是如此粗心大意的嗎?醉酒誤事你也敢喝這麼多。”
公孫衍:“在老師的府邸,放肆一回。”
朝顏:“我看張儀就沒有你喝的這麼多。”
公孫衍:“朝顏不必憂我,我清醒著呢。”
第二日,一早,我剛沐浴洗去一身酒氣,換上幹淨的衣裙。就撞見朝顏從公孫衍的房中出來,已經換了妝束。
我:“朝顏。”
朝顏:“何事?”
我:“經常看到你們的策論,我夢到過你,還和你成了好朋友。”
朝顏笑了起來,“好會說話的一張嘴,難道就是靠這個打開老師的心扉的嗎?”
我:“我說的是真的,怎麼牽涉到他了呢。”
朝顏:“既然夢中有緣,就不必與我客氣。”
我:“你在大梁城準備呆多久?”
朝顏:“過幾日便要去楚國。”
公孫衍:“師妹,怎麼比我還心急。”
朝顏:“犀首貴人事忙,難道也與我一起出使楚國嗎?”
公孫衍:“我還有事,無法與師妹一起去楚國。”
我:“朝顏,你不用冒險遊說楚王,秦、楚邊境問題已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楚王一定同意合縱的。”
朝顏:“是我太心急了。”
公孫衍:“師妹就在大梁城多休息幾日。”
朝顏:“犀首有什麼安排?”
公孫衍附在朝顏耳邊悄悄說了什麼,朝顏便不動聲色回了房間。
出門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我便騎了馬,到藥鋪,沒有病人,我又坐不住,於是,騎著馬繞著河,在城中跑了幾圈。
程十鳶:“師姐,你有什麼秘密不告訴我?”
我:“今天沒有一個病人,不算秘密。”
辛白:“師妹如果很閑,就幫我收秋糧吧。”
程十鳶:“收秋糧,我得做好防曬。”
我:“我這裏有護膚的藥膏,一會兒給你。”
朝顏隨公孫衍回了犀首府邸。
如夫人派人來請我給人看病,到了府邸才知道要看的是小公主的病,龐涓的夫人。
人來人往,仆人忙作一團,有血水,難道是生產?
已經有太醫在屋內醫治,我在這裏大概也是無用的吧。
一直到了後半夜,公主已經安然,我才被放出了府邸。
回到別院,書房的燈還亮著,我放下藥箱,從窗口躍到了閣樓之上。
“這麼晚了還不睡?”
“你去了龐涓的府邸?”
“我什麼也沒做,連龐涓都沒有見到,就是等了幾個時辰。”
王詡:“龐涓仍是大將軍,一直請奏魏王出兵齊國。”
我:“可公孫衍主張與齊國合縱。”
王詡:“你回去休息吧……”
我:“好的。”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我都表白了,怎麼沒反應呢?我的表白應該很清楚了吧?難道是我沒說明白?
第二日一早,程十鳶將我喊醒,道一個姓魏的來找我,問我認不認識。
“魏猛,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不騷擾我的嗎?”
他旁邊的小將:“大膽,怎麼跟我們將軍說話的!”
魏猛攔住了他旁邊說話的人,道:“我夜不能寐,就想著如何勝你。”
我:“那打吧。”
我生氣了,下手毫不留情,沒幾下他就落了下風。我:
“你好好練半年再來找我吧。”
“姑娘武藝高強,我已經稟明信陵君,讓你來校場教我們。”
“我是鬼穀的護衛,功夫不足以教你們的,莫要難為我了。”
“姑娘不用推辭,軍中紀律嚴明,我等先回營地。”
程十鳶:“聽著好厲害,教將士們劍術。”
我:“軍中怎麼可能出現一個女子,還是他們的教頭,信陵君還沒來說,就是此事行不通。”
王詡:“信陵君問過我,朱亥已經代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