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聞卿到底沒有動那些魔草,哪怕對方沒有惡意,他也沒有吃草的癖好。
試探著動了動新長出來的四肢,男人驚訝的發現,他的四肢就好從來沒有人砍掉一樣,連手背上紅痣的位置都沒有改變。
掩蓋住眼底的驚奇,男人從床上坐起身,取出腰間的乾坤袋。
他在裏麵摩挲了一會兒,拿出兩張油酥餅。
餅子一出現,空氣中就散開一陣南鶴從未聞過的香味。
青年停下咀嚼魔草的動作,好奇的盯著男人手中,小心翼翼的打量。
“這個是什麼?他的味道好奇特。”
“是餅子。”左聞卿回答,抬頭看向南鶴,“你要吃嗎?”
“可以吃嗎?這個是吃的嗎?”青年雙眸微微睜大,仿佛看到了多麼神奇的東西。
“是的吃的。”男人點點頭。
“那我可以吃嗎?”
“嚐嚐?”左聞卿拿起餅子往前遞。
真的給他嗎?
南鶴有點懷疑,慢慢起身靠近男人。
左聞卿看出,這個叫做南鶴的人,雖然救了他,似乎看出來比自己還害怕對方,也有缺乏很多常識。
青年一點一點走到男人麵前,雙手接過餅子後,又飛快的退回原來的位置。
他重新坐回石頭上,低頭好奇的打量油酥餅,還不停用鼻子嗅,許久之後才試探的咬了一口。
油酥餅脆脆鹹鹹。
青年從沒有吃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嚇得差點扔出去,回頭看到男人已經吃了一大半,才大方的吞進肚子裏。
東西雖然奇怪,但是非常好吃。
青年第一次吃這麼多,輕輕打了一個嗝。
他驚恐的捂住嘴巴:“你下毒了嗎?”
說著,南鶴眼中泛起一層淚花。
這個魔獸怎麼這樣,他救了他,他怎麼還下毒?
他的血肉可以治愈一切傷勢,但他沒試過能不能治好毒,他不會死掉吧?
左聞卿被青年問得腦子發懵。
什麼下毒?對方不是好好的嗎?從哪裏得出結論他下毒了?
好半晌男人才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左聞卿有些哭笑不得。
“你那不是中毒了,是吃撐了。”
“吃撐了?什麼是吃撐了?”青年感覺這個懂得好多,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吃撐了?
這是青年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詞,以前他一個魔獸的時候,隻知道要吃東西,不吃就會和外麵某些魔獸一樣被餓死。
“就是吃多了。”左聞卿已經初步確定眼前這個青年沒有什麼威脅。
人的嘴巴和表情可以說謊,但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吃多了?”南鶴眨眨眼,非常認真的搖搖頭,“不會吃多的。”
怎麼會吃多呢?他們不吃東西就會死,所以不會吃多,但會餓死。
“左聞卿,你為什麼會躺在外麵?是和魔獸搶食物沒搶過嗎?”
“你是從哪裏來的?我在這裏待了很久,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可以化形的魔獸。”
“我不是魔獸,我是人。”男人無奈扶額。
“人是什麼?化形的魔獸嗎?”
左聞卿:“……差不多吧。”
“你知道的好多,你可以跟我講講你知道的嗎?”
“比如,比如,要是肚子痛應該怎麼辦?”
“我以前都是讓它痛一會兒,有些魔草吃了就會肚子痛,有些吃了還會長疹子。”
“你遇到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