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敢算計我,我就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少年毫不在意地回答,並指了指手上淺藍色的衣袍。
“就這件吧,連煊哥哥肯定喜歡。”
他這個人最不怕事,要是南鶴和安順再來惹他,他一點也不介意打臉這些貪婪的老古董。
保證讓他們後悔活著。
打臉,當然得讓那些垃圾渣渣跳跳,再徹底扇死才有意思。
“宋公子,話不是這樣說。”
丫鬟不讚同的反駁。
“那南鶴可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秀才都是可以直接做縣太爺的。”
“你想想,這樣的人,要是真做點什麼,我們可是防不勝防。”
“咱們隻是普通商賈,這工農商,商賈可是下九流。”
“到時候若真發生什麼,宋公子你是說都沒地方說。”
聽著丫鬟清雪的話,宋悅安靜了下來。
清雪說得確實不錯。
民不與商鬥,商不與官鬥,何況是這種商人地位最低的古代。
南鶴一家子與宋家不同,宋家最多在他客棧和家門亂犬,南鶴是會直接威脅到他的。
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很快,少年心中就有了成算。
翌日,一早。
晨曦剛剛破開曉霧,神靈的蟈蟈餘音淺淺回蕩。
安順就被屋子外動靜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給兒子掖了掖被子,才摩挲著下床。
一出門就看到夫君穿著裹衣在院子握著一節樹枝擺弄,伸手抬臂之間,很是瀟灑好看。
於是,安順便忍不住靠在門邊看癡了。
南鶴將一套招式耍完,回頭就看到安順,略微有些吃驚。
“我吵到你了嗎?”
“沒有,我比較淺眠,況且也到了做早飯的時間。”
安順輕輕搖頭,轉身從屋裏拿了一件衣裳,走到男人身邊主動幫對方寬衣。
“早上天涼,夫君身子弱,咱們不穿好衣服再出來?”
“無礙,昨日看到一本書上有健身的功法,就想著跟著試試,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弱?”
安順才不讚同夫君這話,他夫君一個書生,不知道比外麵那些爺嬌貴多少。
不過,他不好拂了夫君麵子,也就沉默不言。
給男人將腰帶係好,安順笑著撫平男人肩膀上的褶皺。
“夫君,你的衣服脫線很嚴重,過幾日我把繡帕拿到鎮子上換了,給你置辦一身衣服。”
“不用給我買那麼多衣服,給你和郎朗換一身新衣服。”
“我和郎朗又不出門,你不一樣,讀書人得穿的體體麵麵的。”
“哦,對了,夫君今天要去街上賣字畫嗎?”
“嗯,去的。”
原主有經常去鎮上賣字畫的習慣。
但,因為長源鎮太遠太偏,鎮上都是些俗人,欣賞不來那種高雅的東西。
再加上,原主雖然是秀才,卻算不上優秀,收藏他字畫也沒用。
於是,這些年一共也沒有賣出過幾幅字畫,送人都沒人要。
賣出那幾幅,還是過年有人家裏想入仕,買回去貼在大門上,說沾沾才氣。
這件事當時還在長源鎮鬧過不小的笑話。
對於這個除了考上秀才就一無是處的夫君,安順從來不打擊,做什麼都是默默支持。
聽夫君要去賣字畫,安順立即問:“夫君,你要賣哪幾幅字畫?我幫你裝好。”
“不用,我自己去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