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羌國無媒苟合生下的孩子一律都是私生子。
而,正妻必須是明媒正娶,上過族譜祠堂才作數。
但,三皇子在外十年,這十年皇帝可沒有賜婚,皇家譜子上並沒有這兩個孩子親生爹的名字。
那可不就是私生子嗎?
再說,三皇子回京,明顯是衝著皇位的,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可能讓那位窮鄉僻壤的商賈小哥兒做正妃。
兩個小孩聽得懂一點,但又不是很懂。
年紀小的那孩子哭叫起來,推搡身邊的護衛:“他居然罵我們是私生子!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不管是在以前的鎮子上,還是來京城這兩天,從來都沒人敢這麼說他和哥哥!
祁瑾玉氣得不行。
那護衛這十來年也是與主子三皇子不在京中,並不認識台上那個生麵孔的少年。
但,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隨便動手,幫助小公子嗬斥。
“再怎麼說我家公子也是三皇子的骨肉,是皇族血脈,台下何人,竟敢藐視皇族!”
“在下乃當今丞相之子,南朗!”
護衛身上殺氣極重,少年絲毫不畏懼,抬頭回視。
那小孩一聽是丞相之子,更加急切。
“還不快打死他!”
區區一個丞相之子而已,他可是三皇子的兒子。
丞相之子當然不能隨便打死,但,給點教訓斷個手腳什麼的還是可以。
護衛腳下一點,抽出腰間的刀,從二樓跳向高台。
南朗也不躲,在刀刃即將落到他身上時,旁邊的解至突然出掌,將護衛拍飛。
飛出去的同時,解至奪過護衛手中的刀,等到護衛砸在對麵的牆上,解至手中的刀也擲了出去。
正正好插在護衛的喉嚨,連個掙紮的機會都沒給護衛。
樓上兩個小孩嚇得臉都白了,祁瑾玉小身子發顫。
“大膽!你殺了我的護衛!我要讓護衛砍了你!”
“嗚嗚嗚!隻會吟誦淫詩的紈絝,你給我等著!”
看著兩個小孩跌跌撞撞的地離,南朗無語地撇撇嘴。
他轉頭對著下方的讀書人們拱手:“見笑了,下一位是不是該文公子了呢?”
皇宮。
在宮女的帶領下,祁連煊走進宣儀宮。
一進殿,看到貴妃椅上坐著的鬢角發白的女人,祁連煊眼眶瞬間紅了。
“母妃,孩兒不孝,兒臣來看你了。”
說罷,他撩起衣擺跪下。
女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回頭,眼淚不受控製地就滾了下來。
她連忙起身上前把人扶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妃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要把母妃一個人留在這深宮裏呢。”
“怎麼會,兒臣怎麼舍得,兒臣隻是離開去辦些事。”
“如今事成,當然得回來。”
“好,回來就行。”
女人將兒子拉到桌坐下,抬手將殿中宮人屏退。
“你這一走就是十年,宮中變化太大了,你以前那些擁護者,也大多擁護別人去了。”
“這些年過得可好?當初傳來你受傷而亡的消息,母妃還以為是真的。”
“之後派去找你的人,也怎麼都沒消息。”
“現在太子勢頭正盛,隻有五皇子勉強可以壓製,你怎麼和他們爭?”
“那便不爭,母妃我們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兒臣還有後招。”
女人瞳孔一縮。
這種時候能有什麼後招?
那唯一的後招不就是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