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也不小了。”
南鶴道。
“其他公子少爺們,十六孩子都能地上跑了。”
祁長聞在意的不是十六大不大,孩子跑不跑。
他在意的是南朗是丞相之子,萬一賑災路上有個好歹,他沒辦法給南鶴交代。
雖說,南鶴當年能夠參加殿試是他引薦的,他與南鶴有伯樂之恩。
可這些年,他許多事,都是南鶴在暗地裏指點迷津。
算來,他對這位丞相可是比太子傅還要敬重。
“丞相大人慎重,宜城混亂不堪,土匪橫行,還有百姓起義,恐怕會傷到他。”
“無礙,這些東西他早晚都是要去看的。”
三皇子府。
雕梁畫棟,香榭樓閣。
十年過去,宋悅不但沒有絲毫老態,反而變得更加漂亮動人。
他坐在院子中,與尚書府的夫人煮茶下棋。
尚書府的夫人不同,頭上斑白,臉上也有些許皺紋。
一局棋下完,小斯沏了茶上前。
宋悅連忙放下棋子,抬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林夫人,快嚐嚐,這可是貴妃娘娘派人送來的雪山銀針白毫。”
林夫人笑著,端起茶杯淺飲一口,點頭讚歎。
“確實不錯,想不到宋公子不但懂棋,還懂茶。”
“倒是不像小地方出來的,城中許多大家閨秀都未見得有你這般見解,難怪能得三皇子喜歡。”
宋悅笑而不語。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為了三皇子妃學了多少東西,以前嬌蠻的性子早就收斂。
“爹爹!你可得讓人給我和哥哥做主!”
“爹爹!玉玉被人欺負了!”
院中,突然出現兩個小鬼頭。
祁瑾玉像小彈炮一樣紮進宋悅懷中,抬起哭紅的眼睛。
“爹爹,父親給我們護衛被人殺了。”
宋悅一驚,立即緊張起來,抱著兒子猛地站起來。
“誰幹的!”
“那個人說他是丞相之子。”小孩抽抽噎噎。
“區區一個丞相之子,也敢動皇子的孩子,我倒要看看誰給的丞相這麼大的膽子!”
青年冷下臉,顧不得還坐在對麵的尚書夫人,領著一群下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他和祁連煊才回京就有人上來欺負他們的兒子,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咽下。
否則將來三皇子府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踩一腳?
丞相府在集市的繁華地帶,找起來很容易。
宋悅根據街上百姓的指路,來到丞相府前,看著丞相府氣勢宏偉的大門皺了皺眉。
竟比三皇子府還要壯觀威嚴,平日裏估計沒少貪贓枉法。
門口的兩個護衛想要阻攔,被宋悅帶來的十幾個下人壓製住。
“放肆,這可是三皇子妃,也是你們能夠阻攔的!”
瞧著兩個被按住還掙紮的護衛,宋悅冷哼一聲,大步進府。
祁瑾玉靠在爹爹懷中,眼中滿是崇拜。
穿過前院和堂門,宋悅心中更加篤定這個丞相肯定是個大貪官。
堂門後是個更大的院子。
宋悅在中院看到一個男人。
男人模樣比祁連煊還要好看,頭上的些許銀發被專門紮成一束,綁在腦後。
不但不顯老,反而更有一番魅力。
宋悅抿了抿唇,看到這樣好看的男人心中的火氣都散了一大半。
他微微行禮,溫聲開口:“先生您好,我找丞相,請問他在嗎?”
羌國有才學的讀書人都稱為先生,宋悅這樣叫也算是給對方麵子,表達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