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有點接受不了,忍不住從自言自語轉為詢問。
“可是我羌國不能毀在這樣的奸臣手中啊,你們說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宋悅的詢問,周邊的百姓甚至極其嫌棄地後退一步,一副你別來沾邊的姿態。
宋悅瞳孔,又要發瘋,感覺被冒犯到。
卻聽得百姓們把議論聲提高了。
“這誰啊,為什麼在丞相大人府門撒潑?”
他撒潑?他怎麼撒潑了?他難道不是說的實話嗎?
南鶴一看就是走後門的,還貪贓枉法,這種就應該斬首示眾,誅九族!
“他真的認識丞相大人嗎?不會認錯人了吧?”
“難不成是來拉丞相大人站隊的哪個皇子的手段?”
“真奇怪,是丞相放出他出來給我們講笑話的嗎?”
百姓們的反常讓宋悅有些害怕,他從地上起身,牽起兩個孩子想離開。
“不像是講笑話,他好像真的很恨丞相大人。”
“他不會對丞相做出什麼不利的事吧?”
“汙蔑朝廷命官,我們可以出手嗎?”
“怕什麼?肯定是敵國奸細!鄉親們!打奸細!”
數百個老百姓一擁而上,宋悅嚇得花容失色。
他轉身想躲,可身後是緊閉的丞相府,無處可去,很快就被百姓淹沒。
丞相府。
中院。
祁長聞在宋悅離開後,從裏院的牆後走出。
“丞相大人果然深受百姓愛戴。”
“都是安順心善才會得百姓所喜。”
“夫人確實心地善良。”祁長聞讚同地點頭,“但也是丞相高潔。”
南鶴任相以來,不僅清廉體察民情,教出來的學生都是各個為民請命。
再加上,丞相夫人總會十天半個月在城外施粥,甚至有其他地方百姓受難,也會自掏腰包。
這樣的官,老百姓怎麼會不愛?
罵衣食父母那不就該打?
“太子殿下,這也便是臣讓你帶小兒去宜城的原因。”
“三皇子回京,這京城不會太平很久。”
一直想要推脫的太子殿下頓了頓,應下:“丞相大人放心,孤會照顧好南朗的。”
十年前,南鶴在太子府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換來見祁長聞一麵,從此南鶴一路扶搖直上。
當年,接見過南鶴之後,祁長聞就派人去調查了長源鎮的事,不僅知道宋悅汙蔑南鶴,還知道他三弟藏身在長源鎮。
後來,太子用自己的勢力為南鶴正了名,第二年科考南鶴才能成功參加,並且不負期望奪得狀元。
但,南鶴考上狀元之後,明麵上就與太子斷了聯係,私下裏南鶴卻成了太子的老師。
“三皇子那邊似乎與丞相大人過節頗深,祁連煊這個人手段狠辣,丞相大人,還要多加小心。”
“多謝殿下關心。”
翌日。
朝堂之上。
祁連煊姍姍來遲,一進金殿就發現朝中重臣都用怪異的目光在看自己。
對此,祁連煊並不理解發生了什麼,隻好走到年幼時交好的小皇子身邊詢問。
“小弟,大家這都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我?”
小皇子甩開祁連煊的手,冷哼一聲,不想搭理他。
祁連煊僵了僵,麵上露出一絲尷尬,心中也有火氣蓄積。
還不等他換一個搞清楚狀況,老太監的聲音就響徹整個金殿。
“皇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