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你怎麼在這裏!”
看到走出來的男子,宋悅尖叫起來,極其失態,有瞬間破音,身邊兩個小孩都嚇得抖了一下。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不會是丞相的小妾吧?”
“你那個書生相公被你拋棄了?”
說著,宋悅慢慢冷靜下來,嘴裏的輸出不斷。
“想不到丞相真是葷腥不忌,在妓院與娼妓亂搞就算了,連被人睡過的破鞋也撿。”
“安順你可也是好手段呢……”
“啪——”
男子走到宋悅麵前,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安順譏笑:“宋公子這臉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抽,怎麼,當年沒被宋大嫂抽夠?”
提起宋大嫂,宋悅本能地害怕,往後退了一步。
想起宋大嫂早就死了,不由為後退的行為感到惱怒。
“我說錯了嗎?你拋棄自己的相公,和墨翠樓那些女人哥兒有什麼區別?”
“嗬,我來當朝丞相夫人,相公官從一品,宋悅,你說話可注意點。”
說完,安順收斂起臉上的冰冷,又恢複了從前的溫柔小意。
他轉身走到男人身邊,抬手替男人輕輕按壓太陽穴。
“夫君,今日太傅那邊你還要去嗎?昨夜我看你在書房忙到亥時才休息,要不讓下人回絕了?”
“沒事,一點文章上的小問題,去看看也無妨。”
宋悅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巡視,越看越覺得男人有些熟悉。
尤其是男人與安順相處的氣氛,更讓他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忽地,宋悅大驚。
“你是那個窮秀才!你居然做了丞相!”
怎麼可能?當初這窮秀才臭名遠揚,怎麼可能會成為如今的文官之首!
失德的人,在薑國是做不了文官的。
“一定是你們用了詭計,買通了主考官!”
“怎麼不說我們連陛下也買通了?”安順無語。
“對,你們還蒙騙了陛下!”
宋悅嘰嘰喳喳,像一隻待宰的年豬。
南鶴有些煩,抬抬手,招來府中護衛。
“今日之事,本相便不與你計較,下次在擅闖本相府邸,別怪本相不客氣。”
“把他們丟出去吧。”
“好的,老爺。”
宋悅就這樣被四個下人拖走,父子三人被丟在府外,大門應聲關上。
府前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周邊百姓的圍觀。
宋悅被那些目光打量得無地自容,卻抬起衣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是我不好,不該來打擾丞相的,我隻是想著大家都是同鄉,想來拜訪一下而已。”
“想不到丞相發達了,不願意見我們這些窮鄉鄰。”
“可是,我也是三皇子的妻子啊,他這是不把皇家放在眼中啊。”
“殺了我兒子護衛,還縱容惡子欺負我這麼小的孩子,打得我兒子渾身青紫。”
“我知道,丞相是害怕我說出他那些醃臢事,可是真不會害他啊。”
宋悅一通半遮半掩的哭訴,勾起了百姓的好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像他想象中那樣跟著咒罵當朝丞相。
於是,他打算放一個大招。
“南鶴也真是運氣好,當年鄉試作弊,還盜竊,居然還能當丞相,也不知道是抱了誰的大腿。”
這些百姓們的議論更大了,交頭接耳,卻依舊沒有人按照她想要的效果指責當朝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