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湯家輝才帶著妻子和小兒子回家。
湯然坐在小桌子前,認真地寫著幼兒園老師布置的作業。
聽到開門聲,男孩連忙放下筆,興奮地跑上去。
他就像是忘了昨晚父母那頓幾乎是虐殺似的毒打,漂亮的眼睛滿是開心。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我有好好寫作業,老師布置的作業已經寫完了!我在複習了!”
他想象中父母的誇獎沒有出現,但是他並不氣餒。
爸爸媽媽肯定是忘記。
爸爸媽媽已經忘記好多好多次像以前一樣誇獎他了。
但是,沒關係,爸爸媽媽一定會想起來的!
“爸爸,媽媽,你們要喝水嗎?然然給你倒。”
他竭盡全力的按照記憶中的樣子討好父母,轉身小跑到廚房,踩著凳子去拿杯子。
可他沒有看到父母看向他時的憤怒。
男孩去了廚房,父母在門口換了鞋子。
母親將小兒子交給了老公,她去了趟臥室,出來時手中多了一隻衣架。
湯然對衣架太熟悉不過,那是媽媽每次打他的工具。
看媽媽拿著衣架氣勢洶洶的來,走出廚房的男孩嚇得小臉一白,連忙看向爸爸。
爸爸隻是坐在沙發上哄著,開口說了一句:“別吵到木木,木木剛睡著。”
然後,媽媽就把他拖到臥室,衣架一下下打在他身上,任憑他怎麼躲怎麼逃都沒用。
他在地上滾,媽媽就更加生氣,用腳踹他,說他耍混,不愛幹淨。
可是他不滾,媽媽就隻抽他一個地方,真的好痛好痛啊。
二樓的窗前。
係統走上前放下窗簾。
“宿主,要不我去把他們殺了吧。”
“別衝動。”南鶴長歎。
這場近乎發泄的折磨持續了很久。
母親看著蜷縮在地上幾乎哭不出來的男孩,才選擇停手。
她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解氣。
誰讓他帶不好弟弟,把弟弟摔下沙發的?
她這是在教育他,為了他好。
小小年紀心胸那麼狹隘。
“自己好好反省吧!”
留下一句,女人摔門而出。
湯然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才爬起來。
他小心地將臥室的門掀開一條縫隙,看到父母不在客廳才敢走出去。
站在大廳,看著空蕩蕩的家,小孩委屈不已。
剛哭幹的眼淚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想爸爸媽媽,可是又好怕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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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起來的院子種滿薔薇花,薔薇花開得豔麗。
係統端著藥從屋裏走出來,視線落到輪椅青年身後。
“宿主大人,那小鬼頭來了。”
南鶴聞言轉過輪椅,看到趴在大鐵門外,隻露出半個身子的小孩。
他朝著小孩招招手:“小朋友。”
男孩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挪進院子。
他加快腳步到南鶴跟前,不哭不鬧,反而好奇地看著係統手中端著的碗。
他抬起手指著那冒著熱氣的碗:“哥哥,你要喝藥嗎?”
“對啊,生病了當然要喝藥的。”南鶴含笑,朝著係統伸出手。
小孩靠過去,也伸出了手。
係統猶豫了一下,沒將藥給南鶴,而是給了小孩。
“謝謝叔叔!”
帥氣的叔叔把藥碗給了他,小孩很驚喜,雙眸比黑夜裏的星辰還要漂亮
他緊張地捧著藥碗,轉身踮起腳尖:“哥哥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