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淵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眼神裏有憤怒,有震驚。
“公主、公主她……”
“我殺了他!殺了他!”
極致的痛苦之下,上官若淵如一頭野獸般瘋狂嘶吼,雙拳似要將大地鑿穿。
雲晚纓等他發泄的差不多了,才沉聲問,“現在,你還願意為了公主付出所有嗎?”
上官若淵強忍著心中劇痛,堅定而又鄭重地看向雲晚纓,“不管什麼時候,為了公主,我連命都舍得。”
雲晚纓的心劇烈地顫了一下,帶著些許感動,些許欣慰,還有些許高興。
他,是真的喜歡公主。
接下來,雲晚纓說了她手中有太後承諾的事情。
但上官若淵說光憑那個,很難讓皇上改變主意,因為那仁能讓皇上忍心送薑明曦去和親,是他許諾會把南丘的造船技術傾數傳授給大夏。
雲晚纓得知此消息,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
南丘的造船技術極強。
難怪皇上會舍下最疼愛的女兒。
“天無絕人之路,以我對那仁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那麼好心,所以此事還有轉圜餘地。”上官若淵雖還滿身狼狽,但眼裏不再那麼萬念俱寂,隱隱變回了之前那個運籌帷幄的他,“我會向皇上請旨,隨公主一同去南丘,並且爭取下半年時間。那仁為人算不得穩重,半年時間足夠他露出馬腳,屆時我自會找到機會帶公主回來。”
“我母親曾給我留下些產業,遍布各地,其中也包括南丘,或許你有用的上的地方。”雲晚纓將一封信交給上官若淵,裏麵詳細寫著那些店鋪的位置和掌櫃夥計,都是可以信任的。
上官若淵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但轉瞬想起世人對雲晚纓生母的評價,又覺得對於那位夫人而言算不得什麼,便恢複了平靜神色,“多謝。”
“我也就隻能幫到這兒了。”
剩下的,都要看上官若淵自己了。
隨後,雲晚纓沒什麼再說的,轉身離開。
上官若淵承認自己對薑明曦的情意後,宋祁鈺就被雲晚纓支開了,此時見她出來,忙迎過去,“我送你回去。”
瞧著天色黑透,雲晚纓點了點頭。
隻是想著上次自己發酒瘋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雲晚纓走著走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呃,那個……上次,很抱歉。”
她記得她把他的臉都揉紅了。
聽到她的話,宋祁鈺腦海裏閃過她那日醉酒後的模樣,耳尖微微泛紅,卻是很嚴肅地說,“雲晚纓,你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
想到她趴在房頂上說的那些找一個兩個男人的話,即便知道那是醉話當不得真,宋祁鈺還是很吃味。
雲晚纓還以為他是嫌自己對他又揉又摸的,羞的隻敢看自己腳尖,“不會再喝了。”
打死都不會再喝了。
卻在這時,宋祁鈺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
“喝的話也可以,但隻能在我麵前。”
如驚雷滾過,雲晚纓滿臉詫異地看向他。
夜色中,宋祁鈺的眼睛熠熠生輝,比星光還要璀璨。
讓人忍不住沉淪於這樣的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