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表哥,葉宸汐看父親恢複些許,她又親自去給傷口塗了藥,“我是永遠支持父親的,最煩大舅父那種亂耍嘴皮子的人了!”
“行了,他就是那樣的人。”葉淳善緩了一晚,又似尋常那般,“反正我已經在家養傷,朝堂的事與我完全無關。”
“也就嘴上說說,不還是躲了書房看沙盤圖?”葉宸汐幫父親綁好傷口,小心翼翼,“您還是放心不下大哥和二哥,我倒覺得二哥將來可以往兵部尚書去拚一拚,畢竟他比大哥會吵架,起碼嘴上不輸。”
“是啊,你朱伯父怕是要落一籌,他張口罵街還可以,那文縐縐的話語說不過文臣的。”葉淳善立即想起兄弟了。
“瞧著吧,大舅父已經正式恢複官職,不出幾天,朱伯父就得來找你告狀!”葉宸汐一臉的幸災樂禍,倒是把葉淳善也逗笑。
“反正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先把你二哥的親事辦了再說。”他也不想理睬糟心事了。
“那二哥的親事,給不給大舅父他們下帖子?”葉宸汐也沒用父親回答,“看情況再說,他們若是硬對著幹,喜酒裏我也得給下點兒巴豆才解氣了!”
父女嘻嘻哈哈,倒是很快把昨日的不愉快度過。
不出葉宸汐所料。
孟紹上朝的第四天,朱洪山就追到葉家了。
罵罵咧咧一溜夠,得知葉淳善是被氣出孟家的,他這股氣就更衝了!
“咱們出生入死,腦瓜仁兒都快想漏了,他居然一句話就給判了罪?這個老王八!”
“咳咳,孩子們還在呢。”葉淳善看向葉宸汐。
葉宸汐抿嘴笑著,“朱伯父您隨意的罵,也可以當我不在。”
“這不行,你不能不在,別說,那老王八對你爹不好,但對你還不錯,他上朝第一天就把太子訓了。”朱洪山話鋒一轉,說到這件事。
葉宸汐驚愕,大舅父居然替他出氣了?
“怎麼回事,伯父說說,讓我也樂嗬樂嗬。”
朱洪山幸災樂禍,當了八卦樂子,“還能說什麼?就是文人那一套詞兒,斥太子不遵禮法,言行不正,還連帶著拿了一堆東西,把聶家的那個女子也給捎帶上。說她不是賢良貴婦,退親另嫁,反正那那話說的,連陛下都攔不住。”
“他鬧這一出也挺好,沒人再敢背後給你破髒水,聽說連太後娘娘都不敢再狂妄斥你不對,不然他真會鬧到後宮去,找太後辯一辯禮法了。”
孟紹乃國子監祭酒兼內閣大學士,誰敢與他鬥嘴?
葉宸汐的確很吃驚,大舅父這也太猛了吧?
“那我也不領他的情,但會還人情給大舅母。”她總不能這個時候誇讚舅父好?麵前兩個被他氣翻白的老頭呢。
“所以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那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葉淳善聽他為女兒出氣,心中的怨懟也消了些,“他三年歸京,勢必要點一把火,你先讓著他,別跟他對著幹。”
朱洪山也隻能如此。
不然說又說不過,還能怎樣?
老哥倆兒說的差不多,又留下喝酒吃飯。
葉宸汐剛要去廚房安排飯菜,誰知九娘子匆匆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