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動了情,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又羞又惱,忙扯過被子蓋在自己滾燙的臉上。他爽朗地笑了幾聲,躺在了她身邊。
她別別扭扭地轉過身去不看他,寧驍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按在自己懷裏,啞著聲音許諾,“別急,回到自己家再喂飽你。”
簡悠哪裏肯理他,又不肯原諒他,張口啃咬在了他胸肌上。
“嘶……”寧驍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你這丫頭,屬狗的嗎?”
說完,他愣怔了一下,一刹間仿佛回到了那個寒若冰窟的昏暗的地下室,那女孩在他的懷裏,失去貞潔又羞又憤的時候,也是這樣瘋了似的啃咬著他的胸口。
方才還湧動的情潮忽然褪去,他無力地抱著懷裏的女人,本來淩厲堅定的淺色雙眸裏,閃過一絲迷茫。
簡悠知道寧驍並非故意逗她,隻是他略有潔癖,為人又嚴謹,絕不會在不熟悉的地方做私密的事。
本就累了一整天,身上困乏得厲害,連澡都不想洗,闔上雙眸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寧驍抱著她,手扣在她的後腦,指尖插入她的發絲,像是在找尋當初抱著那女孩時的感覺。
然而很快他便頹然放棄了,簡悠就是簡悠,不是誰的替身。
他欠那女孩的是命債,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再還,而他若負了簡悠,那就是永遠無法剪斷的情債。
——
第二天一大早,簡悠被荊京的電話吵醒。
“小悠,房子我給你找好了,時間倉促,才找了三套,你先將就著挑一套,等到慢慢的你的片酬漲了,還可以再換。”
簡悠感歎荊京的工作效率,不好意思滴將自己現在暫時沒在京城的事說了出來。
荊京沉默片刻,“小悠,現在你是我的藝人,我希望你想去哪裏,哪怕是在假期,都要第一時間內告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荊姐。”簡悠的聲音弱弱的,態度非常誠懇。
荊京知道是自己太過緊張了,畢竟簡悠不是桑琪,絕對不會一聲不響地就會去做什麼動全臉的大型整容手術。
“你要去參加廟會?”她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得到簡悠肯定的答案之後,荊京提醒道,“玩夠了就快點回來,別忘了下周二還要去拍攝綜藝。”
“知道啦!”荊京給了假,簡悠高興極了,算了算日子,離下周二還有四天的時間,足夠了。
掛斷電話,她偏過頭去看寧驍。他整晚都用同一個姿勢攬著她睡覺,誰知正對上他微眯的淺眸。
危險!
簡悠心道不妙,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卻被他牢牢地鎖在懷裏,心滿意足地進行了一個漫長而又深沉的早安吻。
簡悠眼尾泛著紅,實在經不起這一次又一次的撩撥,故意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
寧驍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女人,用晨起時格外低沉磁性的聲音故意輕笑道,“怎麼這麼心急?”
簡悠耳根一燙,強撐著不甘示弱,“憑什麼隻有你能撩我,我也要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