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都是我做的,但是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何打她?太後為何罰我?”付芃芃實在不服。
付芩芩忙扯住她:“爹爹,妹妹不懂事,您舟車勞頓趕快去洗漱吧。”
“今日祠堂必須跪!”付錚走出了門。
付芩芩輕聲道:“此事你沒有錯,我去同他講。他性格剛硬,你偶爾服個軟。”
服軟?付芃芃冷哼,爹這個字我都喊不出口。
“姑娘,這樣好嗎?”春桃看著吃著餛飩的穆芃芃弱弱的問:“將軍說要你去祠堂思過。”
“我何錯之有?跪祠堂?他自己顧不好付家,我來擔著。我去跪祠堂,做夢。”付芃芃推了推碗:“你吃啊,不吃就冷了。”
“將軍生氣是大事…”
“你放心,宵禁之前我們一定回家,回家我就去祠堂睡覺,你記得拿床被子給我。”付芃芃吃了一口餛飩:“太好吃了,就靠這一口熱乎的續命。”
茶足飯飽付芃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聽見暮鼓響起,四周的攤販都匆匆收起攤子準備回家。
“走吧。”春桃拖著付芃芃往付府走去。
“等等。”付芃芃摸了摸腰間:“我香包掉了,你趕緊回家,我馬上就回來。”
“姑娘,丟了就丟了,你還不回去會被抓的。”春桃急得跺腳。
“你趕緊回去,我快去快回。”付芃芃撒腿就跑,那個香包是長姐親自繡的。
她一口氣跑到小攤,還好,香包就躺在地上。
鼓聲驟急,她慌忙別上腰間往回跑。
“哎喲!”她一頭撞到馬上跌坐到地上,馬受了驚嚇嘶鳴起來,雙腳離地眼看就要踩上她。
“飛曧!”有人低聲喊道,馬兒立刻安靜了下來。
“冤家路窄。”
付芃芃抬頭看見騎在馬上的竟是寧羽白。
“還真是。”她馬上爬起來拍拍屁股。
“手可好了?”寧羽白騎在馬上俯視著她,穿著薄紗衣,披風也沒有顧上,看來是偷溜出來。
“好了好了”付芃芃舉起手給他看:“還嫌銀子賺得不夠。”
“暮鼓將歇,可還趕得上回家?”
“趕不上……”她本想說:“要不您送送我。”可話到嘴邊卻說出一句:“也沒有關係。”
“那好。”寧羽白輕夾馬肚往前走去:“被抓到了小心亂箭穿心。
暮鼓似乎快要停了,付芃忙喊道:“寧羽白,要不送送我?”
寧羽白白立刻調轉馬頭伸過手:“上來。”
付芃芃坐在寧羽白身後,馬兒在無人的街道上疾馳,風冷得沁人,但她感覺非常舒服。
這樣安靜的街道,隻有蒼穹的冷星與回蕩馬蹄聲,仿佛全世界都是你的。
這樣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是打擾。
她閉上眼睛鬆開雙手,把手打開撫摸著風的輕盈與涼意。
“扶好。”寧羽白沒有回頭:“帶你去個地方。”
“又帶我去個地方?我今日可要跪祠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