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鴻鵠佇立在山石之上,它羽毛潔白無瑕,周身散發淡淡的光暈,神色慈祥而且莊嚴。鴻鵠,白色的鳳凰,大吉之神鳥,雖無戰力卻可為人療傷。
鴻鵠庇護之下有兩人席地而坐。一位美貌婦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黑發高挽膚色白皙;另一個是七八歲的男孩,胖乎乎的小臉滿是天真頑皮。婦人姓韓,是當朝兵馬大元帥宇文澤的夫人。男孩是宇文澤和韓夫的獨生子,名叫宇文晗。
此時正是春季,母子二人來到府內後山忘憂峰上踏青遊玩。元帥府占地百傾,假山湖泊亭台樓閣一應俱全。這世界共分五個大陸,宇文澤一家所在的是聖光大陸,傳說聖光大陸的不周山直通天界,是天界與人間唯一相連之處,故名聖光。其他四個大陸把聖光大陸圍在中間,分別是風之大陸、寒冰大陸、玄鐵大陸和熾焰大陸。由於聖光大陸地處樞紐,為其他四個大陸所覷視,千百年來刀兵不斷,百姓尚武成風,朝中也是武官比文官吃香得多。
“媽,父親大人這次從邊關回來,給我帶回什麼好玩的物事沒有?”宇文晗把草葉叼在嘴裏問道。每次父親回來都給他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異域的小點心、會跑的小木馬等等。
韓夫人愛憐地刮了刮宇文晗的小鼻子,笑道:“哪有那許多好玩的物事給你,這次你爸爸是奉皇上之命,回來的匆忙,更加不會有時間給你尋找玩具了。”
“皇上把爸爸叫回來做什麼?邊關元帥不是不得擅離職守麼?”
“皇上叫你爸爸回來,這是皇命,不算擅離職守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所謂天心難測,咱們做臣子的也不用管那麼多,隻要盡心竭力為朝廷辦事也就沒錯。”
母子正在說話,丫鬟東菱突然疾奔而來:“夫人……大事不好了!嚴太師不知何故帶五萬精兵把帥府圍住,此刻正在和宇文元帥在前院說話!”
韓夫人臉色大變。京城守衛總計不過二十萬人馬,嚴太師帶了五萬人圍住帥府是何用意?當下牽著宇文晗的小手慌亂向前院跑去,鴻鵠隨後跟隨。宇文澤是兵馬元帥,親兵護衛較多,平日演練都在前院,所以前院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與一個大操場相仿。來到前院聽到宇文澤正在說話:“皇上把我從邊關調來,卻又避而不見,現在說我私通寒冰大陸更是無憑無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求能見皇上一麵分說清楚,皇上若是不信我,宇文澤立即拔劍自刎以謝皇恩!”
韓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自己丈夫好好守著邊關,家中妻賢子慧,怎會私通敵國?這個罪名可不是玩的,輕則砍頭,重則滅門!嚴太師身後幾十員大將均是劍拔弩張,宇文澤不許親衛靠近,單獨麵對刀槍劍林麵無懼色。
嚴太師四十多歲年紀,身材清瘦挺拔,三縷長髯頗具仙風道骨,雙目如電,直射宇文澤:“大膽賊子!你武力超群萬夫不當,為何想見皇上,難道意圖刺駕不成?我念你我同殿稱臣數載,故讓你引頸自戮免得羞辱,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刺殺皇上,真是大逆不道!”
宇文澤目呲盡裂:“嚴太師你大我十歲有餘,我尊你一聲師長。你怎地無端血口噴人?我何時說過刺王犯駕的話來!”
韓夫人讓東菱看住宇文晗,幾步來到丈夫身邊說道:“我家元帥為保邊疆安寧,日夜苦思竭慮盡忠職守,怎會與寒冰大陸私通?何況他家眷盡在京城,難道連妻兒性命也不要了麼?還請太師稟報皇上細查這流言根源!”
嚴太師眼睛眯起,厲聲道:“皇上已經下旨,宇文澤私通敵國罪大惡極,滿門抄斬懸掛首級於城門三日以儆效尤!眾將士,給我殺!”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元帥府眾人無不大驚,哭鬧聲響成一片。宇文晗也是大哭,他小小年紀不明白為何要被殺滿門,隻覺嚴太師麵目邪惡,那個狗皇帝更加不是好人。兵士潮水一般湧進元帥府,見人就殺,幾個親兵拚死護在宇文晗身前。三十多個皇城禁衛的頭領揮舞兵器向宇文澤夫妻撲來,宇文澤眼見形勢危急,此時已由不得他不反,大吼一聲長劍出鞘,奔雷快劍施展開來劍氣縱橫殺氣彌漫,隱隱竟有風雷之聲,擋者披靡,霎時就有十多人倒地而亡。
嚴太師冷笑一聲:“還敢說你無心謀反?我看你是狼子野心!”話聲未落,一抬手臂,宇文澤腳下突然出現一塊藍色冰淩,把他凍在原地。冰淩順著身體向上攀援,瞬間就凍到了脖子。韓夫人揮手灑出一片聖潔白光,冰淩遇到白光就消散無形,宇文澤挺劍繼續奮戰。嚴太師喝道:“你們都退下,待我料理了這個逆賊!”說罷凝氣成球,直向宇文澤射來。宇文澤長劍直刺,一道劍氣撞在嚴太師的氣團之上,“轟”的一聲氣流四處激蕩,周圍人等中者立斃!嚴太師真氣不斷,第二個氣團轉瞬又至,同時牆上一個弓手彎弓射出一箭直奔宇文澤麵門,宇文澤撥開箭枝,單手抵住氣團對韓夫人喊道:“你帶晗兒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