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真小。
科斯莫將她摟進懷裏：“想不想知道我每次做的夢都是什麼？”
陸尋雲果斷搖頭。
“是交尾的夢。”科斯莫沒有在意她的拒絕，撫摸著她鬢角的發，如此說道。
這種事情被直白地說出來，陸尋雲聽得臉頰發燙：“啊，是這樣啊。”
“夢裏，是我和你在交尾。”科斯莫觸碰到她滾燙的臉頰，低頭看了一眼，繼續補充。
陸尋雲險些從床側跌下去。
科斯莫及時攔腰將人抱回來，聲音輕緩，似有無限意味：“我從來不做夢。你說暮那舍之戒讓我夢見這件事，是不是在指示你這樣做呢？”
陸尋雲幾乎要冒煙了，身體僵硬著，磕磕絆絆道：“應該不是吧，畢竟、畢竟我不知道，夢不作數的吧……”
臉紅到耳後了，比夢裏更害羞呢。
科斯莫捧著她的臉，摩挲過她的耳朵，如願看到她低垂著眼不敢看人。科斯莫故意輕輕摸過她的臉頰，甚至碰了碰她的唇角。
她此時的羞意終於是真實的，不是偽裝的。而人類在感情越豐沛的時候，戒心越低。
真是難為她，這些日子在自己眼前裝得那麼乖，實際上一刻都沒放下防備，思想防線實在全麵，全麵到他無法隨意向她發動術法。
如果不是可以通過入侵大腦的方式察覺她的真實情緒，隻怕自己都會被她的演技騙過去。
但是現在，她功虧一簣了。
科斯莫將掌心扣至陸尋雲的腦後，發動了“窺溯禁咒”。
窺溯禁咒，施術者以強大的力量窺探受術者過往的全部記憶。
在受術者警惕反抗的情況下，術法依舊會成功，隻是會同步摧毀受術者的思維。這種被判定為攻擊的負麵效果，一定會被暮那舍之戒阻攔。況且他也並不想讓陸尋雲變成一個白癡，隻好等待時機。
當受術者沒有警惕時，術法暢通無阻，隻有一丁點的副作用而已。
陸尋雲還在科斯莫過分的話裏不知所措，隻覺得頭腦忽然發暈，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直接昏睡在科斯莫懷中。
科斯莫輕輕抱起她，合眸探視她的過往。
毀滅者的降生，險些爆發的力量被人類玄咒師拚命扼製。用一切封鎖她動蕩力量的她的外婆，被她好好地養在養老院。經常做夢，夢境內容未知，每天上班加班。
最後，是她來到這裏的契機。
那本牛皮本，還有忽然出現在她手上的暮那舍之戒。
科斯莫緩緩睜開眼睛，窺視的力量從陸尋雲身體上撤回，他的眸中漸漸平靜。
看來，真的不是誰的陰謀。
科斯莫垂眼看向陸尋雲，她的臉上羞紅未退，眼睫隨呼吸微顫。科斯莫將她的發別到耳後，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一如夢境裏的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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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科斯莫尚能回憶起這段時光。
他讓暮那舍之戒去尋找陸尋雲，帶回陸尋雲，與她親密無比地度過了很長的日子。
好在如今，他們終於破除萬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