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周時昌的話來說,攝政王動侯府隻是遲早的事。
“聽說你在庵裏教那些女娃讀書?”
秦媔低頭不語,他們其實很看不起她這樣的做法,這也是這幾年他們不和她來往的原因。
她點頭稱是。
“聽說攝政王要為小娘子聘一名西賓,你覺得......如何?”
秦媔定定的望著父親良久,他雖沒說清楚什麼如何,但是已經是明擺的事了。最後點頭答應了。他們一麵覺得她做的這事丟人,一麵又讓她繼續拋頭露麵。
秦媔也想,能到攝政王府上見到本人談一談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求他放過二叔,但是侯府其他人沒做什麼,不應該受牽連。
她們來到攝政王的門前,投了拜帖,說是來聘西賓的,門房聽了去稟報。
來接她的是那日在庵中教訓若兒的那個小娘子,她看見秦媔先是一愣,又見她一身清淡素雅,雖不耐煩,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將人接了進去。
她們從穿堂進去,便是一座壁影,又到了那閣子前,秦媔幾乎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身影歪靠在高幾上,他前麵是兩重珠簾,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不過秦媔才走進門就被兩道目光逼視著,她以前就是規規矩矩的人,不會亂看,今日也一樣,哪怕是那種壓迫感讓她感到窒息,她都不會有多餘的好奇。
那女子將秦媔帶進來後就穿過珠簾,並不在攝政王的並排的椅子上坐下而是在他右邊的椅子上坐下。
“小女秦氏,見過攝政王。”
她們進來是那攝政王本是在把玩著杯盞,杯盞被他從手中對轉了幾圈又拿起丟下,反複不停的玩著,直到秦媔說話,他才停了把玩。
“臨安侯府的人是誰帶進來的?”
他聲音低沉,這一聲冷喝,嚇得旁邊的人都統統跪了下去,就連領她進來的那女子也不例外。
秦媔也忙跪了下去,她還沒說她是誰呢,那攝政王明明是從西南來的,怎麼就認識她。
那人正待要發火,外麵婆子就說小娘子來了。上麵坐的人才揮揮手,眾人才緩了口氣起身。
“咦,這位姐姐怎麼在這裏?”
若兒說著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仰著小腦袋瓜子看她了,一張小臉粉嫩可愛,讓人著實喜歡。隻是應該是從那裏玩回來,鬢角的碎發濕漉漉沾在胖嘟嘟的粉腮上,真是可愛可憐。
那小姨幾乎是跑著下來將她抱走的,今日可能是她父親在,她不敢像那日一般拉扯,而是將人抱道攝政王身邊。
“若兒怎麼跑得滿頭大汗了?”
這句若隱若現的關心斷斷續續的入了秦媔的耳,她總感覺這個溫和的聲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聽過。
上麵的人冷冽的聲線,不耐煩的擠出幾個字,“叫她走。”
旁邊的侍女忙領著她出來。
她出到門口聽見身後那冰冷的聲線道:“這女子和她叔父一般,無利不起早,以後不準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