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吃飯的時候,我向寧氏姐妹宣布了我的決定。
一般我不喜歡深夜做決定,因為深夜的決定總是衝動的,更何況是躺在瑤瑤肚皮上做出的決定。但是我畢竟是個有極強自控力的淫賊,聖賢時刻的腦子總是萬分清醒的。
當一個女人愛上男人的時候,男人的話比聖旨都管用,女人總會喪失理智一般,欣賞著眼前的男人,聆聽著宛如仙樂的聲音。
寧婷當然不反對,她在江湖行走的目的就是抓住殺害自己師姑和師姐的仇人。
不過寧嬌倒是理智些。“哥哥,你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要捉拿莫催花,可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多時他應該就會知道。”
作為淫賊,我當然是十足了解這個行當的。“他既然敢招惹秋水派,肯定是不會坐以待斃,一明一暗之間,武功便不是決定性的因素了。”
寧嬌點了點頭:“是呀,二師姐的武功比我們兩個高不少,四師姑她老人家更是劍法超神。若不是中了楊無危這淫賊的迷魂藥,怎麼會落入這兩個賊人之手!”
“所以我們也要向他們學習,化明為暗,一方麵不給莫催花以可乘之機,另一方麵,也好擺脫了這趙江糾纏,趙江願意找誰拚命,他就找去,反正跟咱們沒關係。”
寧婷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哥哥,那你說我們怎麼辦呢?”
女人通常都是感性的動物。心上人比她們厲害,那麼就算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她們也不願意思考,而更願意聽男人的建議和意見。瑤瑤也經常如此,我也見怪不怪了。
“明天早上天不亮,你們就喬裝出城,先去蘇州,明天是趙江壽宴的最後一場,按照杭州的規矩,最後一場的規格是要比前幾天都要盛大,到時候肯定人多眼雜亂成麻,沒人會注意你們的。出了城,你們就去蘇州,蘇州城南有個客棧叫梨香樓,你們一打聽就知道。你們在那兒住兩天,參加完壽宴,我跟瑤瑤便過去找你們,我們在那兒彙合,然後再想辦法探探這個煙雨金鳳樓。”
聽到要跟我分開,寧婷的小嘴便撅了起來:“哥哥,你要跟我們分開走呀,你就不怕我和姐姐在路上出事嗎?”
“煙雨金鳳樓的底細,莫催花的行蹤,我們要急事緩辦。”我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如果…如果路上真遇到什麼事情,切莫糾纏,直接返回南京找你娘,我和瑤瑤會在蘇州待上兩天,等不到你們,我們就去南京府找你們。”
說完話我拿出一張五千兩麵額的銀票,交代瑤瑤去換成小麵額的票,再換些碎銀拿給寧嬌。
第二天天不亮,瑤瑤替姐妹兩個易容成兩個不起眼的姑娘,趁著昏暗,把兩人一前一後的送出了杭州城。當然,這少不了我提前同樊懷章打招呼讓他提前把城門打開。
我原本也想溜之大吉,甩下杭州這個爛攤子,但那日在議事堂上看到預留給輕樓小築的座位,還是讓我產生了一絲期待。這大概是目前我離輕樓小築最近的一次機會了。
日上三竿,錢多多便來敲我的門了。不過今日他的眼睛裏多了三分鄙夷,但言語上仍有幾分保留:“葉少俠,敝幫幫主的壽宴馬上開始,在下來請您和兩位寧小姐過去。”
他的表情冷漠了許多,但是我並不在意。他雖然和這客棧的老板都叫總管,但是那位總管可比他這個錢總管和藹可親的多。人家對待客戶比親爹都像親老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是要溫暖每一個客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