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鋒(1 / 2)

在以前,言喻以為自己的功力已經達到了宅女的水準;在以前,言喻以為自己過的生活已經夠平淡了;在以前,言喻以為自己甚至有點自閉的傾向——但是言喻現在快瘋了。

一連好幾天,言喻隻能待在自己這個小院,也隻能見到自己這個小院裏來來往往的幾個仆人,不可否認鏡花、水月是兩個大美人,不可否認水月的廚藝一流,也不可否認自己的身子骨是弱了一點——但是這兩天連疼愛她的老哥,每天雖然還堅持早請示晚彙報,但也隻是匆從露一下麵又像火燒屁股似的匆匆離去。

就在來到投身南水國第十五日這一天,言喻身體裏雙子座的劣性終於徹徹底底的爆發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言喻站在庭院中央的玉蘭樹下,臉上陰晴不定。水月看著,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愛熱鬧的她,沒大沒小的她今天在她最喜愛的小姐麵前,被自己一個冷戰止住了所有的話頭。

鏡花和任何時候一樣,比她更冷靜。鏡花也在等,她在等小姐的命令。失憶後的小姐是她們琢磨不透的,她卻更喜歡這樣的小姐,不管什麼心情,不論什麼原因,卻能無時無刻的給她們最明確的命令。她不需要多費神,小姐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她們也放心把自己交給小姐,她隻等小姐下達命令,然後最快、最好的完成。

“啪”言喻很有氣勢的拍了一掌在樹上,雖然連灰塵都沒有震落,但精華、水月心裏明白,小姐又有決定了。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現在的心情會這樣……好象期待著小姐發話,又激動又緊張。

“鏡花”“在”

“我是這家的主子吧?”“是”

“我是南水國的子民吧?”“是”

“主子在自己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是”

“南水國的子民是有權利在本國國土上行走的吧?”“是”

“更衣”“是……啊?”

簡單的盤了兩個環髻在腦後,小姐病愈以來第一次讓水月給她上妝。

“小姐,要敷粉嗎?”

“不要,夠白了。”

“小姐,您要畫怎樣的眉毛?柳葉呢?新月呢?還是……”

“我自己來吧,先把碳條削尖。”

言喻抓過稍稍將眉峰和眉尾描了描,雖然有好幾年化裝經驗,她可沒時間研究什麼柳月、彎刀的,她講究的是——自然、好看。不忘細細的補上眼線,雖然沒有睫毛膏,好在她的睫毛也算密長,將就將就吧。嗯,不錯!本來就年輕,皮膚好。加上這幾天她自己的調理,還有水月那丫頭大補小補的不斷塞給她,她也來者不拒的照單全收,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了些粉粉的顏色,唇色跟跟著紅潤了不少,來不及自戀。換上一套上緊下鬆,袖寬裙飄的象牙白衣衫,言喻像一隻純白色的小粉蝶似的帶著鏡花和水月,在眾人的驚豔下,第一次走出了她的小院。

赫連府沒有想象中的大,布置得精巧、可心。但也能足足讓言喻轉悠大半個“南時”(南水的計時方法,比現代的小時多二十分鍾左右,南水通言喻報道。)還能一眼就望見她自己的小院的題名牌匾《漱玉齋》和時不時探出頭來看看她們的下仆。言喻很不情願的喊了聲“鏡花”,帶路兩字都沒出聲,鏡花就欠了欠身,“小姐可是要去各院走走?”言喻故意忽略鏡花眼中那一抹笑意,“帶路。”

“呦,這不是玉兒小姐嗎?”根據言喻這麼多年的電視劇經驗來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果然,就聽見鏡花、水月彎下身叫道:“少夫人好。”言喻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怒極反笑的轉過身來,笑盈盈的轉向了,向她的耐性挑釁的兩人。

言喻眯著眼睛,看著“鬱兒”和所謂的“大嫂”。確實出身豪門,身上自有一種大小姐的氣魄,但……“嫂嫂好”

“呦,這回妹妹病好了,嘴也甜了很多啊。”

“是嗎?這都是因為哥哥和嫂嫂的關心啊。嫂嫂不放心妹妹,托哥哥天天早晚來探妹妹,偏偏哥哥這些時日正忙,甚至連與嫂嫂相見都不得閑,妹妹心裏還真是過意不去呢。”唉,言喻真是氣過頭了,第一回合就踩中了她大嫂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