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玫氣得捏緊了拳頭,牙齒都有些直打哆嗦“妹妹言重了,這是應該的。不過,鏡花、水月……小姐剛痊愈,你等不服侍小姐好好休息,反而領小姐到處走動,這樣操勞,是何意圖?”
哦?鬥不過我,轉向弱小發威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鏡花、水月連忙跪下道:“少夫人明鑒,奴婢們不敢啊”阮玫見言喻不出聲,以為言喻已經示弱了,得寸進尺道:“你二人不受管教,竭盡唆使之能事,竟到不顧主上性命的地步!今日就罰你們跪在這裏直到月上中天,以示懲戒!”
言喻無聊的看看天色,呦,今天不是陰天嗎?晚上哪裏來的月亮?明明就是要讓鏡花、水月跪個一天一宿嘛!那好,你不仁我也就不義了,唉,隻是膝蓋又要受苦了。
“噗通”言喻也跪下了,這下輪到阮玫大驚失色了。她雖然不喜歡這個經常霸占老公的妹妹,但畢竟也是父親的故友之後,也不想和她起太大的衝突,討厭她完全是因為赫連璠從不把她掛在心上,反倒對這個妹妹更上心一些。“妹妹,這是為何?”
“方才聽嫂嫂所言,玉兒深感羞愧,是玉兒對侍婢管教不嚴。且嫂嫂怪罪她們唆使我出來走動,更讓玉兒慚愧。玉兒臥床二十日有餘,又休養了這好些時日。哥哥、嫂嫂噓寒問暖,玉兒感激不盡。今日玉兒本是一心想來給嫂嫂和哥哥請安,答謝對玉兒的關心,不想姐姐誤會了鏡花、水月。是玉兒不對。嗚……”
“這,這,這。我並非此意。妹妹快起來。快起來!”阮玫更慌了神,伸手就想把言喻拉起來。
突然間,“把你的手拿開!”言喻想,呼!終於來了。早就知道你貓在後麵看好戲,怎樣我的好老哥,不失你所望吧。
“兄……長……,我……”言喻哭得岔了氣,“鏡花、水月還不趕緊將你們小姐扶起身!”赫連璠趕到玉兒身邊輕輕給她拍著背。
赫連璠並不是躲在後麵看好戲,他今天回來時正好看見玉兒一身飄逸的白衣裙從漱玉齋走出來,他就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了。玉兒剛開始還笑盈盈的,似乎要做什麼高興的事情。結果興衝衝的走在前麵的她似乎是不記得路了,繞來繞去,小臉皺成一團,氣嘟嘟的。後來鏡花可能是要給她領路,看她一臉挫敗還不想讓人看出來的樣子,真是逗人疼。
後來阮玫出現了,他想上去幫玉兒,但發現玉兒的嘴角泛出一絲狡詰的笑意,玉兒以前不是挺怕這個大嫂的嗎?為何近今日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啊?聽不清她們的言語,但看見剛說了幾句話,阮玫的臉色的陰了下去,但又不好發作的樣子。阮玫又轉向了鏡花、水月,似乎在責怪起她們,鏡花、水月跪下後,玉兒居然也跪下了,還梨花帶雨的哭訴些什麼。他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先他的思想一步跨了出去,向玉兒她們走了過去。隻聽見玉兒說:“……深感羞愧……答謝對玉兒的關心……是玉兒不對。”這該死的阮玫,居然把玉兒弄哭了。雖然他也奇怪,阮玫雖然過分,也不會給玉兒好臉色,但她也深之他的脾性,平常都會很有分寸,今天是怎麼了?但管不了這麼多了,可憐的玉兒哭得他的心都要碎掉了那清新、柔弱的樣子讓赫連璠除了放柔聲安慰她外,想不起別的事情了。
阮玫看著赫連璠和赫連瓊琚上演這一幕“手足情深”心理雖然有些冤屈,但自知是由自己挑起的事端,不敢再多言,急忙說了聲“妾身告辭”就灰溜溜的走了。言喻的淚眼偷瞄著阮玫離去,心想:也算你識相,不留下來做炮灰。這老哥也是的,知道妹妹被欺負,還躲起來,這個帳不找你算清楚我就……,詛咒這種不明智的事情雙子座的言喻是不會做的,況且她也見識到了虛空這種神秘現象,不能妄言啊!心裏想著事情,眼睛可沒閑著,不停的製造著洪災。
“玉兒,不要哭了,為兄會為你解氣,你要怎樣才能不哭呢?”怎樣不哭?嗬嗬,言喻做了一回薑太公,而這魚兒也要上鉤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