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與秦叔寶兩人到底是晚到了一步。。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Shuнāнā.coM。
原來楊林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先用大部人馬引開了燕雲十八騎,再派小股‘精’銳圍攻羅藝,待羅藝發覺,再發出訊息召回燕雲十八騎已是晚了。
羅藝身受重傷,秦夫人也傷的不輕,卻又較她夫君好些,正守在羅藝身邊落淚,燕雲十八騎此刻守在周圍,都摘下了兜鍪。
羅成與秦叔寶跳下馬奔了過去,羅成在羅藝身邊跪下,道:“爹,孩兒來遲了。”
羅藝此刻說話都有些困難,隻是緊緊的抓住羅成的手,目光殷殷的望著他。積攢了半天力氣,才擠出了一句話,“成兒,我帶了一輩子兵,到頭來也不過如此,不過我這一生有你娘與你,已然不枉,我從前對你要求太嚴了,是我不對,現在我不祈盼你建立多大的功業,隻希望你能幸福快樂。”
羅成再也忍不住,一粒淚滾了下去,緊緊的攥著羅藝的手,嗓音已有些啞了,道:“爹,成兒從來沒有怪過你,你那樣做也都是為了我好,是我不孝,總是惹你生氣,惹娘煩憂,爹,我以後都聽你的,你一定給成兒一個盡孝的機會,我們這就去瓦崗,那裏有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
羅藝嘴角‘露’出絲欣慰的笑意,含笑望著羅成看了一會,卻緩緩閉上了雙目。
秦夫人忍不住痛哭出聲,一旁的燕雲十八騎都跪了下去。
羅成眼中淚水大粒大粒的滾落,秦叔寶跪在他身側,緊緊的握了握他的肩膀。
秦夫人慢慢止住了哭啼,隻哀哀的流著淚,向羅成說道:“成兒,你爹已經去了,先把他的後事了了吧。你爹的意思,這燕雲十八騎以後都‘交’給你來統領,雖然現在兵荒馬‘亂’的,可是他必然是希望可以葬入祖墳,現在說不得,隻能先把他的屍身化了。”秦夫人說著,禁不住又哭出了聲。
羅成想著還有這些大事未了,不是傷心的時候,收起悲‘色’,先勸慰了秦夫人一會,才說出他自己的想法,“燕雲十八騎跟隨爹爹多年,耗費了爹爹很多心血,如今爹爹去了,我想,就讓他們散了吧,我現在在瓦崗,也不需要護衛。他們跟著爹爹辛苦多年,也該回去過過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了。至於爹爹的後事,但憑母親做主了。”
秦夫人想了想,問秦叔寶道:“叔寶,你覺得呢?”
秦叔寶道:“表弟安排的就好。”
秦夫人略點了點頭,當下三人與燕雲十八騎一起,先火化了羅成屍體。燕雲十八騎眾人聽說要讓他們自行解散,雖然不舍,但是他們多年來都是在刀尖上求生存,已習慣了忽來忽去,倒也沒有很留戀,不過是又當成去執行一項任務,隻是這個任務執行了,就永遠不用再回來了。
魏王傷勢過於沉重,終究到了回天乏力的時候,瓦崗寨全城都舉起了白幡,驟然之間瓦崗上下群龍無首,人心惶惶,雖然王伯當頗有才名,卻不能服眾。所以秦夫人病勢沉重,不過幾日就隨了羅藝駕鶴西去這件事,倒是沒有多少人留心了,也隻與羅成熟識的幾日前來吊唁一番,隻秦叔寶日日陪著他。
羅成對於雙親先後離世,十分愧疚自責,終日關在屋子裏飲酒。這一日黃昏,宇文寧攜了些酒菜去探望他,外麵秋雨綿綿的,已是黃昏十分,屋子裏卻並沒有燃燈,宇文寧推開‘門’,就有一股酒氣撲麵而至。
宇文寧略皺了皺眉,放下東西,反手關上‘門’,見羅成席地坐在一張矮榻前,一口接一口慢慢喝著酒,幾日不見,已清減了許多,形容極其的憔悴哀傷。
宇文寧在他身旁坐下來,靜靜看了他一會,說道:“修短有數,不是人力可以勉強的,這些道理你都懂,為什麼還要這樣?”
羅成又灌了一口酒下去,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嗽了良久,才慢慢止住了,道:“我知道人力無法勉強,可是我恨我自己,我太自‘私’了,為什麼在他們健在的時候,不多陪陪他們,多盡點孝心呢。”
宇文寧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了下去,道:“是啊,都晚了。人就是喜歡後悔,在失去之後才想起要珍惜,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羅成又倒了一杯酒,酒瓶子已經空了,他隨手把酒瓶子仍在腳邊,又去榻上拿,可是榻上已經空了,宇文寧把她自己帶來那一瓶酒遞到羅成手裏邊,“這是單姑娘讓我帶給你的。”
羅成一時拿著那瓶酒,並沒有開封,他沉默了一會,問道:“外麵的形勢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