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的人怎麼了?”對方發現了異常。

“她被感染了,她需要抗體血清,讓我見陸醫生!”秦蛾完全不畏懼蓄勢待發的弓箭,抬頭直視對方。

眼鏡男猶豫了幾下,放下弓箭拿起一台無線電對講機,說:“有個很漂亮的女人闖了進來,帶著一個被感染的家夥,她說她認識何浩翔。”

對方說得很小心,但還是被秦蛾絕佳的聽力還是捕捉到了。對講機裏的回答很沙啞,說:“讓她到住院部A棟這邊來。”

“住院部A棟在哪兒?”秦蛾問。

“那邊。”眼鏡男指了一個方向,秦蛾幾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眼鏡男摸摸頭腦,才反應過來對麵怎麼聽到自己對講機裏的話的,聲音開得也不大啊。

接著咚的一聲,何浩翔翻身爬上大巴車,後麵的喪屍全撞在大巴上了。

“來幫忙啊!”何浩翔衝他大喊道。

……

秦蛾衝進住院部底層,幾個男人圍坐在詢問台的後麵,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她將寧溪放到一張轉運床上,再次確定對方的生命體征。

寧溪呼吸還是比較弱,但是好歹平穩了下來。

“你們來幫忙啊!要送到哪裏去……”秦蛾沒有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男人們站了起來,繞過櫃台站在她不遠處,他們手裏拿著武器,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臉上是一種特殊的不屑神情。這種神情常常出現在混混或打手一類暴力生產者臉上。

煙灰缸塞滿煙頭,幾疊撲克牌被放到桌上,他們顯然對撲克被秦蛾突然打斷感到不滿。

“何浩翔還活著?你是他朋友?”為首一個男人睡眼朦朧,赤裸著上衣,露出身上的紋身,他才剛剛從長椅上爬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醫院嗎?秦蛾腦海裏把何浩翔罵了一百八十遍,嘴上還是保持友好的態度:“陸醫生在哪裏?我要見陸醫生,或者其他的誰也行,隻要可以打疫苗。”

“喲,小妞長得還挺靚的。”紋身男人揉了揉眼睛,眼神發光,精神一振,轉頭說,“這何浩翔背著兄弟們找點子,不夠朋友哈。”

男人們笑成一片,秦蛾強忍一拳打飛對方的衝動,說:“我朋友被感染了,她需要抗體。”

他們好像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彎著腰笑成了一團,那個領頭的說:“抗體可不是說有就有的,那可是要抽陸醫生的血,不是順便就可以得到,要拿東西來交換的。”

“我可以換,讓我和陸醫生說。”

“嗬嗬,小妹妹,這種時候可沒有賒賬的概念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醫生要的可是喪屍腦袋裏的晶核,你見過喪屍嗎?啊,小妹妹。”

紋身男走近秦蛾,眼睛貪婪地欣賞著她的身體曲線,嘴巴裏傳來宿醉的臭氣,繼續說:“小妹妹白白嫩嫩的,這一頭白發可真漂亮啊,應該還沒有見過喪屍吧,不會見到喪屍還會哭鼻子吧。哎呀,周叔叔好心疼啊,要不這樣,你跟周叔叔睡一晚上,周叔叔幫你給陸醫生說說情……”

紋身男說著就把手搭到了秦蛾的肩膀上,下一個瞬間,他就被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