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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蛾赤腳站在住院部頂樓的走廊上，燈光從一間手術室中傳來，她就躲在陰影中。
何雨就在房間內，可是秦蛾沒有動手去救她出來，因為她已經不需要什麼解救了。
她已經被盧靜救了，此時正被盧靜抱在懷裏。
在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對麵，正是陸善，他還是之前的模樣，整個人被手術罩袍掩蓋起來，護目鏡的反光掩蓋著他的眼神。
房間內並沒有什麼設備，許多簾布拉好，遮掩著什麼東西。地麵的白色瓷磚變得粉紅，那是洗不幹淨的血液殘漬。
秦蛾隻探頭看了一眼，就躲了回來，隻是聽他們說話。
“你還要殺多少人，才能足夠？連這個小女孩也不放過嗎？”是盧靜的聲音。
“我又不是為殺而殺，當然不會有殺人的指標，哪有什麼夠不夠的問題。”陸善的聲音異常冷靜，“至於這個女孩，是奎升榮他們的惡趣味而已，她太小了，沒有價值。”
“有沒有價值是由你來批判的嗎？”
“嗬嗬，你們女人真有趣，所以你是反而是希望我殺死這個女孩咯？”
“最好順便把我殺掉。”盧靜的聲音絲毫不帶猶豫。
“不不不，我會殺掉任何人，但唯獨不會殺掉你，我要留你做見證者，你是唯一有資格的人，盧靜博士。”
一陣沉默，然後又是陸善的聲音，他繼續說：“不要白費力氣的，不管你怎樣自殺，我都可以將你救回來，如果你實在是痛苦難忍的話，可以嚐試破壞自己的大腦，也許你可以失去某些記憶，這樣也算是解脫了。”
“然後聽信你的鬼話嗎？”
“什麼鬼話，我所做的一切，真真切切地是為了拯救全人類，我想整個地球上，都沒有第二個如我一般高尚的人了。而且這可不是我的鬼話，盧博士——這是你的鬼話。”
“為了救一些人，先殺死一些人？”盧靜的聲音變得虛弱。
“他們的死是卓有成效的，我已經發現了病毒的些許本質，那不是一種病毒，根本不是，甚至難以稱為某種生物。
“那是一種結構，一種根本不在乎其基質的結構，它可以由蛋白質組成，可以由核酸組成，可是由其他生物大分子組成，甚至可以由金屬分子構成……”
“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哈哈。”陸善重複了一遍，“可這不就是你殺死我的理由嗎？”
盧靜沉默了，陸善話鋒一轉，對著門外說：“這裏又有一位見證者，就讓她來評評理吧，秦蛾小姐，躲躲藏藏地幹什麼。”
這是之前就已經看到自己了嗎？自己的名字都被叫出來了，自然沒有理由躲著，秦蛾走進房間，陸善麵色不動，盧靜麵露驚訝。
“你怎麼過來了？帶著小雨走吧！”盧靜說。
“不，別急，我不會傷害她們的，”陸善笑道，“還是來認識一下我的創造者，著名病毒學家，盧靜博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