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履行告知義務。”
“哈哈哈,說到底,你就是不認同我這個人,即使我是你一手造就的,即使我隻是在執行你原本的願望!”
“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盧靜低頭,“你殺了我吧。”
“又是這句話,你就沒有其他話好說了嗎?”陸善訕笑道,“那我的話也是一樣的,我不會殺你的,我要你看著這一切發生,好好看看你所作所為的後果!”
“那麼我就帶她們兩個下去,不打擾醫生你的實驗了,好嗎?”秦蛾適時提議道。
“難道你就不想說什麼,聽了半天。”陸善反問。
“我感覺你還是要更混蛋一點。”秦蛾直抒胸臆。
“你是壞蛋!”一直畏縮在盧靜旁邊的小雨也跟著喊道。
“好吧,”陸善沒有生氣,“盧靜,你下去吧,讓我和這位客人說說話。”
“我就在這裏聽著。”盧靜停在秦蛾身旁。
“靜姐,你先帶小雨下去吧,還有寧溪也托你照顧一下。”秦蛾拍了拍她的手。
“……好吧,你小心。”盧靜略作猶豫,帶著小雨離開了。
陸善等待盧靜下樓梯的聲音逐漸消失,才開口說:“秦小姐,現在你聽到了我們的故事,也應該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了吧。”
“我當時已經給你說過了啊。”
“真是不誠實啊,”陸善似乎早已預料道這樣的結果,“你有沒有思考過,為什麼偏偏是我醒了過來,為什麼偏偏一部分人有異能,另外一些人沒有?”
“說實話,我昨天才遇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個異能者。”而且我這種究竟算是異能者嗎?我的異能是什麼?頭頂可以長毛?
“真是令人失望啊,我原本以為你應該知道許多事情的,所以才說了那麼多給你聽。”
“我沒有說謊。”秦蛾嘴硬。
“有沒有說謊,我可是有辦法知道的。”陸善輕輕搖頭說,“接觸他人的細胞多了,我發現自己常常白日做夢,後來才知道,那是別人的記憶。”
“我可不會讓你來讀心的。”
“好吧,看來和平交涉總是乏力的,不過沒有枉費我為你準備了這麼半天,也沒有枉費你還自己上門赴宴了。”陸善不緊不慢地威脅道,但是秦蛾始終沒有發現他到底可以從哪裏威脅到自己。
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放鬆身體站在房間中,手上甚至沒有武器。
“其實我剛剛發現,自己想錯了某些事情。”
“哦?願聞其詳。”如果可以換個場景,陸善一定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傾聽者。
“我以前以為,自己是做出決斷的法官,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法度可以遵循了,萬事皆允。”
“但是?”
“但是我剛剛才發現,自己不是置身事外的人,自己不在審判台上,我是被告啊,是在泥潭裏麵打滾的,我判決不了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說我是混蛋呢?”
“這又不是我的判決,隻是我的行為,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我我做錯了,我願意為之付出代價。”
秦蛾手腕一抖,整齊的羽刃切下了陸善的頭。
“當然,前提是真的有那麼一位審判者來審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