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折到達公司後,段譽澤的助理正在樓下大廳等著他了。
他好像沒有看見助理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隻是簡單點頭問好後,便徑直朝電梯走去。
助理心下更加詫異。
但也隻好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
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助理還是忍不住了。
“溫哥,昨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溫折:“沒有。”
“啊,那是上午的雜誌的事情很忙嗎?”
溫折:“還行。”
“......”
助理頓時感覺頭大,身邊人身上那股違和感更加強烈。
要知道以往溫折在公司裏的形象雖然是以嚴格克製著稱,但也從不會用這種態度回答別人的提問......
怎麼說呢,就是很敷衍,與他往日裏的認真完全相悖。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縱然身邊男人態度是敷衍的,可那偶爾對視上的餘光,卻莫名泛著冷意。
他不敢再多問什麼,隻是憋出一句:“那個......溫哥,段總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沒接,那邊的工作全沒法開展,段總不太滿意。”
他沒說具體是對誰不滿。
可能是對那幾個隻會哭哭啼啼的藝人,也可能是對公司其他沒用的員工。
但總之,當電梯到達樓層停下時,他聽到了一句極為輕蔑乃至荒誕的笑。
輕飄飄的,穿過電梯門傳入他耳中。
“盛世是離了我就不能活了麼?段譽澤給我開工資的時候,也沒和我說要管整個公司的事......”
冷汗幾乎是一瞬間便從助理頭上滑落!
他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男人走入辦公室的背影。
不明白怎麼才一天過去,盛世便隱隱有了要分家的趨勢?
要知道,當初盛世其實由段譽澤和溫折兩個人成立的。
段譽澤是大頭,成了盛世名副其實的老板,溫折是小頭,雖然是經紀人,但實際上也是盛世的股東。
而兩人在大學時,便是師兄弟的關係。
*
辦公室內。
段譽澤背靠著落地窗,坐在辦公桌前。
溫折像往常一樣自顧在他對麵坐下。
氣質、姿態幾乎與對方相差無幾。
段譽澤神情一動,心中略微有些不滿:“你昨天幹什麼去了?整個團隊都在等你。”
溫折收回遊走在辦公桌上的目光,薄唇裏吐出他往日絕不會說出的話:“等我幹什麼?工作細節我都已經交代好了,他們不會連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吧。”
段譽澤眉頭一皺:“你怎麼了?”
“她們三個是公司捧的新人,昨天正準備讓她們在大眾麵前露個臉。公司最近幾個部門招了一批新人,他們難免在事情處理上不熟練,還需要你多帶。”
溫折:“想當初我進入這一行的時候,也是獨自摸爬滾打。輪到現在,不僅剛出道的藝人身嬌體貴,就連工作人員都跟菟絲花似的,離了強幹的中心骨,就什麼都幹不成了。”
“譽澤,這幾年你脾氣越發好了,往公司裏收留了不少人。隻是這些人領著不菲的工資,卻沒有替公司貢獻什麼實質的價值,實在讓人頭疼。”
他隨口表達了對公司內不作為的藝人與員工的譴責。
但這話落到段譽澤的耳朵裏,卻不完全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