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地會飛虎堂(1 / 2)

不知過了多久,杆兒才悠悠醒了過來,覺得不對勁,睜眼一看,自己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周圍一群大漢光著膀子,惡狠狠的盯著自己。虎皮交椅上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麵色鐵青。月紅姑娘已經換上了一身輕裝,笑吟吟的看著杆兒。一扭頭看到二肥被綁在另一根柱子上,耷拉著腦袋,剛才拳打宋哥時的威風早就不見了。

杆兒問月紅這是哪?月紅把臉一繃,鳳眼中立時射出兩個寒光來,咬著銀牙說道:“這是天地會的飛虎堂總壇,狗官,你的死期到了!”

“誰是狗官?我又沒得罪你們?”

“別演戲了,你在縣衙後堂說得那些話我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你和那個胖子都是清狗僧格林沁派來的特使,我們和清狗不共戴天,你們還想活著出去嗎?”

二肥說杆兒,都他娘的怨你,本來不是那麼回事兒,你非要逞能,這回咱倆小命都不保了。

杆兒也後悔了,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他還不甘心,又說:“你們是天地會的,那你們認識不認識陳近南。”

月紅說:“沒想到你們這些清狗也知道陳總舵主的大名。”

杆兒一聽有門兒,說:“那是自然,有句話叫平生不識武藤蘭,看遍a片也枉然。”

二肥說,說錯了,武藤蘭是日本的,哪兒跟哪兒呀。

杆兒趕緊糾正,說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

月紅說,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們對陳總舵主也很景仰。

杆兒趕緊說,我們對陳總舵主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現在在哪,我能不能見一見。

月紅啐了一口,說他老人家早就仙逝多年了,想見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二肥說,人家陳近南是康熙年間的,鹿鼎記裏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杆兒瞪了二肥一眼,諂媚著對月紅說,姑娘,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先把我們放了,有話好好說,行不。

月紅眉梢一挑,冷笑了一聲,說:“狗官,事到如今,還想狡賴,等會兒姑奶奶先剝了你的皮,再把那個胖子丟到大鍋裏熬豬油,給弟兄們打打牙祭。”

二肥一聽,三個魂兒嚇丟了十一個半,趕緊說:“姑奶奶,我身上油大不好吃,要吃就吃這個瘦子,他身上除了排骨就是瘦肉,嚼著勁道兒。”

杆兒呸了他一口,對月紅說:“姑娘,別這麼凶嘛,和你美女的身份太不相符了。整天打打殺殺,冤冤相報何時是了。其實我們是……”

“住口!”月紅打斷了杆兒的話,噌一聲抽出一柄牛耳尖刀,放在杆兒脖子上。

杆兒隻覺得汗毛刷刷的往下掉,眼看這一刀下去,自己不死也重傷,趕忙大叫一聲:“我們是天國特使,誰敢胡來!”

杆兒這一聲喊也是無意中出來的,沒想到果然有效,月紅和一眾大漢都吃了一驚,後退幾步,上下打量著杆兒和二肥。

就連一直穩坐虎皮交椅的那個中年人也站了起來,走到杆兒身邊說:“你說你們是天國特使,可有信物?”

月紅說,爹,別聽他的,他這個人油嘴滑舌,他的話當不得真的。

中年人擺擺手,說:“玉娘,爹囑咐過你多少次了,遇事一定要三思,倘若他們真的是天國特使,被咱們殺了豈不耽誤了大事?”

杆兒說,對對對,這位老爺子一看就是深明大義的人,先把我綁繩解開再說。

中年人示意左右解開杆兒的綁繩,杆兒一得解脫,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把手伸進懷裏,心想幸虧我還帶著這件寶貝,又把手機掏出來擺弄了一下。

中年人接過來一看,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對著杆兒和二肥一抱拳,說道:“天地會飛虎堂香主馮九道在此恭迎特使。”

月紅心中疑惑,接過手機一看,隻見上麵清楚的寫著四個字:天國特使。原來杆兒已經趁人不備,把手機上的僧王特使四個字改成了天國特使。

馮九道趕緊親自給杆兒鬆了綁繩,催促著月紅過來拜見特使。

月紅總覺得這個瘦子賊眉鼠眼、形象猥瑣,兩隻色眯眯的眼睛老在自己身上溜來溜去,說破大天也不相信他會是特使,可是他有特使信物又不能不信,隻好不情願的給杆兒福了一禮。

馮九道在旁邊介紹說:“這是小女玉娘,杏春院常常彙聚一些京城來的達官貴人,因此在那裏化妝改扮刺探朝廷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