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將軍的衝喜小娘子47】(2 / 2)

皇帝哪裏懂這些。

後宮的嬪妃對皇帝那是百依百順。

皇帝不知道孟將軍在顧忌什麼。

淩姿華倒也是聽話,自從那一次從宮裏回去後就一直待在將軍府, 二夫人鬧著要分家,那就分好了。

二夫人看著孟將軍入了獄,便覺的孟將軍這棵大樹倒了,立馬要劃清關係。

淩姿華請了族中的長輩,那些長輩有不少受過孟將軍的恩惠,倒也是公平公正。

分了家之後清淨了不少。

淩姿華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將軍府中,當然,北定軍依舊守著將軍府。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那人的氣息。

淩姿華坐著無聊時便會發呆,有時是一件孟回舟的衣袍,有時是那人配件的劍穗,淩姿華拿著那些東西一看就是一整天。

有時在那人住過的芙蓉院,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晚上還會在那休息。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一切又似乎都變了。

淩姿華坐在孟回舟的桌案旁,看著那人平日裏處理公文的地方,墨已經幹了,筆還在那兒放著。

淩姿華剛想起身,誰知身子笨重,無意間掃落了一遝紙。

淩姿華懷胎九月,彎不下腰。

小菊聽到裏頭聲響,便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剛想將地上的紙撿起來,卻在一遝的紙底下,出現了一幅畫。

小菊將畫撿起來,淩姿華看了許久。

那畫上的女子,一身鮮紅的嫁衣,仿佛彼岸花的花瓣那樣的紅,眉如遠山,麵若桃花,人比三月的重瓣桃花還要豔一些。

淩姿華認得畫上的人,正是出嫁時的自己。

那畫的側邊還提了一行小字,冠蓋滿京華,不及卿一笑。

到底是將那個人念了多久,才能畫的這麼傳神。

到底是腦海中為那人穿了多少次嫁衣,才能將那人嫁衣的顏色畫的如此的好看。

原來他才是最先心動的那個。

淩姿華盯著那幅畫看了許久,隨後又淡淡地說:“收起來吧。畫的挺像我的。”

小菊:“………”那畫的不就是你嗎,什麼叫挺像你的。

小菊看著失魂落魄的小姐,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姐,您既然那麼思念姑爺,為什麼不去看看他呢。或許姑爺也想見見小姐。”

淩姿華卻十分平靜地搖了搖頭:“他應該是不想見我的,我又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惹得他心煩。

況且這一切本就是我自作自受。”

小菊這下更加不明白了:“姑爺若對小姐沒有情意,怎麼會為小姐做這麼多。您和姑爺這樣鬧別扭,看的我都難受。”

一個旁人尚且那麼難受了,當事人又怎會不難受。

淩姿華波瀾不驚的眸子,出現了一絲水汽。

“他若想見我,早就回來了。”

“小姐,那個…姑爺在大牢裏關著呢。他想回家,可能有些不方便…”

大牢又不是誰家的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