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結紮。於非晚沒有想到趙鵬傑的決心竟然這麼大。這年頭很多的丁克夫妻最後走向窮途末路,就是因為男方到了一定年紀又開始後悔,很少有男人願意為了妻子做結紮手術。
施嶽接著說:“剛開始我們夫妻的感情還不錯。我和趙鵬傑工作都很認真,很快我就先升了職,但他……”
“他沒能升職?”
“嗯。”施嶽點點頭,“那之後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常在家,也不加班,隔三差五就要回老家,每天都神神叨叨的,又說自己要發財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跟他提了離婚,沒想到他竟然完全不在意,說離就離。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眼裏,我們夫妻感情完全不算什麼。”
“照你這麼說,他不是因為和你離婚之後大受打擊?”
“大受打擊,哼。”施嶽自嘲地冷笑一聲,“他要是能受打擊,我還覺得他正常。他簽字可痛快了,結果現在幹出不是人的事,還得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你剛才說,他老是要回老家,他老家在哪兒?”
“趙鵬傑是山海市本地人,就住在山海市南邊山腳下的趙家壩。”
問的差不多,於非晚正打算道謝離開,突然想起惡魘的事情,問道:“施嶽,你知道趙鵬傑有什麼仇人嗎?”
施嶽皺了皺眉,苦笑一聲:“仇人?趙鵬傑這個人,以前是膽小怕事,什麼人也不敢惹,自從沒法升職之後,他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但要說得罪什麼人,倒是也不會,畢竟,沒人會把瘋子的胡話當真。”
這樣一個趙鵬傑能惹什麼人呢?
於非晚思索了一會兒,說:“施嶽,你放心,這篇稿子我會盡快登出來,但你最近這幾天還是要小心,估計我們這邊能查到你的住址,別人也能查到。”
施嶽有些感謝於非晚的提醒,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更加小心。
說完,於非晚就和施嶽告別,最後施嶽還想要留於非晚吃飯,可惜天色已晚,於非晚還要去趕稿子,實在沒有時間吃飯,於是就拒絕了。
齊宥坐在車上等得有些百無聊賴,所幸於非晚在上麵逗留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走了下來。前腳於非晚一上車,後腳一輛車就駛進了城西區,走出來兩個熟悉的麵孔,是宋朝和黎莘。
於非晚和齊宥不打算跟他們打招呼,啟動車子走了。路上,於非晚給齊宥聽她和施嶽的對話。
對話播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趙鵬傑的老家肯定有問題。”
於非晚失笑:“沒想到齊哥你現在也開始熱愛工作了嘛。”齊宥不置可否,接著說:“趙鵬傑‘瘋了’之後還要隔三差五回老家,那裏一定有讓他著迷的東西。”
“或者說,那個東西讓他確信他一定能夠發財。”
“現在奇怪的是照施嶽的說法,趙鵬傑沒有仇家,唯一跟他有競爭關係的徐浩成,死的時間太短,不可能變成惡魘。”
“趙鵬傑一定有施嶽不知道的秘密。施嶽和趙鵬傑結婚五年,那之前的事如果趙鵬傑不說施嶽能知道嗎?”於非晚推測,“再說了,能夠讓受害人怨念經久不散,形成惡魘來報複,這樣的壞事怎麼可能是普普通通的衝突,說不準還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一旦敗露,趙鵬傑說不準直接就進去了,又怎麼會到處跟別人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