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李家嗎?”
“不至於,若我沒記錯的話,李家隻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吧!請問這位夫人是李家的哪位?”
封淼歪頭看向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看著封淼琉璃色的眼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口幹涸的井,被人一眼看到底,這讓她心虛又羞惱。
“我……我是誰關你什麼事,現在是我的裙子被毀了,我要報官。”
“我沒記錯的話,李家的兩位公子都尚未娶妻,而李家家主今年已經將近五十歲了,她夫人好說也有四十幾歲,夫人尚且年輕,難道夫人是……”封淼故意不將話說完,引起在場所有人的猜測。
“這麼說來,她應該也不是李家什麼重要的人呐!”
“這你還猜不中,年紀輕輕有年紀輕輕的好處,八成是那李家家主的小妾了。”
“不對啊!那姑娘不是說那流光錦李家也就隻有一匹嗎,極其珍貴,那就算李家家主不自己留著用,也該是穿在李夫人的身上啊!”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我聽說那李家家主是個花心風流的,但又極怕家裏夫人,這姑娘是不是小妾都還得另說,說不定是外室呢!這流光錦說不定李家主母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呢!”
“這不是寵妾滅妻嘛!”
人群中的人大肆議論著這年輕女子的身份來曆,話傳到年輕女子的耳中,使她整個人分外的激動,手指顫抖著指著仍舊無動於衷站在麵前的封淼。
“你胡說些什麼!在亂說信不信我連你一起送入大牢。”
封淼內心冷笑,她倒要看看這人怎麼將她送大牢,就算她去那大牢,牢中那些官員敢接嗎。
封淼十分不屑的道:“你不嫌麻煩倒是可以一試。”
“這位姑娘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麼,雲聲姑娘也無需如此急言吝色。”一聲清朗幹淨的男聲從緊密圍著的人群後方傳出,聽到這聲音時,封淼感受到了耳朵的極致舒適,這聲音像是清晨山間潺潺的溪流聲,很輕快空靈的少年音。
眾人朝後看去,人群中間自動為出聲人讓出一條暢道,隨著人群散開,那男子的麵容也映入封淼眼前,一襲標準書生打扮,一身簡單藍白配色的長袍,烏黑的發僅用一根藍色發帶束於頭頂,手上拿著一本佛經,眼尾處流露出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站在那顯得格外溫潤如玉。
少年走到他們麵前,看向顯然愣住的年輕女子,“雲聲姑娘,不現在應該叫雲聲夫人了,自碎花樓一別也許久未見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人群中有些去過碎花樓的人反應過來,“我記起來了,這女子的樣子不就是以前碎花樓的頭牌雲聲姑娘嘛,前年聽說她被人贖身了,原來是李家家主啊!”
“什麼!她真的是妾,還是風塵女子。”人群中一些女子看中間年輕女子的眼神都不對了,有些帶著輕蔑,有些帶著痛恨。
男子一句話直接將年輕女子推向了風口浪尖,她臉色窘迫,知道再在這糾纏下去自己絕討不到好處,慌慌忙忙的衝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