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淼頓了頓，還是在那雙真摯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我不明白。”
“有些事是不該被無關之人知曉的，莊公子，我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是有我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公主殿下喜歡青炎陛下嗎？”
“喜不喜歡重要嗎?”封淼輕笑，似是覺得莊玉塵這話問得有些幼稚了，“莊公子，我的另一半是誰我其實並不是很在意，我願意嫁給青炎皇自然是因為他是我最好的選擇。”
莊玉塵張了張嘴，想問那能是我嗎？但最終還是沒把這話問出來。
“莊公子可還有別的要問的。”
莊玉塵攤攤手，“沒了，多謝公主。”
“不謝，莊公子是莊首輔親自教養的君子，本宮在此也預祝莊公子前程錦繡，成為莊首輔心中期待的廉正惠民的官員。”
說完這些，封淼錯過莊玉塵離開了。
“公主，這莊公子好似對您心思不一般。”紫棉跟在封淼後麵一步說道。
“無論是什麼心思都與我無關，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們不是同類人，他……太幹淨了。”
“奴婢失言了。”
莊玉塵回到家裏，就被管家告知自己祖父在書房等自己。
推開書房大門，看見正在燭火下練字的老人。
“祖父，您有事找我?”
“嗯，回來了啊！去見誰了，宴會結束就沒見你人了。”
莊玉塵不知道該不該說，沉默了良久。但他沒想到祖父竟然全知道。
“是永樂長公主吧！”
看著自家嫡孫眼中的震驚之色，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不用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那日在勤政殿你看永樂長公主的神色變化我還是察覺得到的，你對公主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
“祖父認為不該嗎？”
“沒有結果的事本就不該。永樂長公主的心性很像年輕時的皇上，別看表麵上隻是對很多事都不甚計較，但骨子裏是桀驁不馴的。”
聽著自家祖父對永樂長公主的評價，莊玉塵有些好奇自家祖父哪來的結論。
“祖父似乎很了解公主。”
莊南禹也不介意告訴他，“沒有人知道，皇上曾經讓我去教公主，至於教學的內容與給皇子教學的內容無異。她可以說是我見過悟性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了，我甚至曾感慨她惜子不為男兒身，否則我天臨何愁下一任太子人選 。”
莊玉塵聽了這些話，雙手緊握，現在想來，自己對她的事其實一無所知，他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祖父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沒有一點兒機會。”
莊南禹走到他麵前拍了拍自己這傻孫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導。
“我雖不知皇上和公主為何會突然有與青炎聯姻的想法，但這個決定一旦做下，結局可以說已經定了，沒可能再更改了。你要向前看，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
莊玉塵看著書案上大大的“緣”字。終是無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