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朝劉寶才看去:“叔,你說該咋辦?處理王魁,你最有發言權了。”
劉寶才站了起來,雙手插到褲兜裏,顯得很派:“王魁,你開你的磚瓦廠,我開我的磚瓦廠,人們想從哪裏拉磚拉瓦自願,你沒資格阻攔。”
王魁一個勁的點頭,心裏卻說,可是你的磚瓦廠裏的磚比我的便宜一分錢,瓦便宜五厘,要是我跟你的價錢一樣,就更賺不上了。
不單是這樣,劉寶才磚瓦廠裏出來的東西比王魁的質量也要好很多。
“行,我會照做的。”王魁說。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要是你反悔了,會比今兒更慘。”劉寶才說。
王魁一個勁的點頭,眼珠子卻在亂轉,張純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不老實,花花腸子挺多的。
“張純,你還有啥要補充的?”劉寶才給了他一個眼色。
張純很容易就明白了劉寶才的意思,是想要點補償,就是劉寶才沒這個意思,張純也會讓王魁出點血,要不就太便宜他了。
“王魁,你可是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又是來回跑著要賬又是出手打人,夠費事的!我們還不清楚,以前的一段日子裏因為你的阻撓讓我們損失了多少買賣,你表個態吧?”張純說。
王魁前些日子是在背地裏攪黃了劉寶才的一樁買賣,他還不清楚,劉寶才是不是已經掌握了證據,眼下自己要是姿態做不好恐怕就殘廢了,那個叫張純的小青年太野了,簡直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都提到林大河了,還是不放在眼裏,讓人心焦。
“你們覺得我該給多少合適?”王魁陪著笑臉說。
“那就看你的誠意了,反正你給的少,我們是不幹的!”張純笑著說。
“算了,我給你們一千塊,順帶一人一條好煙,然後你們饒過我?”王魁說。
啪的一聲,張純就扇了王魁一個嘴巴子,王魁嘴角的血又滲了出來,啊啊叫了兩聲,聽到張純一聲喝斥,趕緊不叫喚了!
“繼續說。”
“那我給兩千,順帶……”眼看張純的大手又提了起來,王魁嚇壞了,連聲說:“我給五千塊……五千塊準可以了吧?”
真他娘的是個鐵公雞,看這樣子,就是把他打死都漲不到一萬塊,張純覺得,王魁受傷已經夠重了,門牙還掉了兩顆,繼續打下去那就會更嚴重。
王魁的媳婦還跟林大河沾親帶故,自己和林大河已經是朋友了,多少也該給他留點麵子,否則以後見了麵也不好說。
“行了,就五千,對了,還有你說的好煙,那可是不能少的。”張純說。
王魁的家裏有萬把塊的現金,是前些日子裏剛收上來的,他拿了五千塊過來,順帶兩條芙蓉王。
“行了,要是你聰明的話,以後就老實點,你有後台,我們也有後台,而且我們的後台比你的後台要高出一百多米來。”張純笑著說。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王魁說。
但是張純知道,王魁根本就不明白,他少不了求林大河給他出頭的,該咋樣答複林大河,張純也想好了。
劉寶才帶著張純朝靠山村去了,雖說收了賬,得了王魁的賠償,可劉寶才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挺不踏實。
“張純,咱倆狠狠的在石頭村打了一場,不會出啥事吧?”
“叔,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就是天塌下來又能咋樣?”
“我可沒你野,我又有媳婦又有閨女的,我可是怕坐監牢。”
“我也有媳婦,你閨女不就是我媳婦?你不會以為我連接下來怎麼做都沒想周全吧?”
“我閨女可還沒跟你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