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他說這話時候,我立馬來了精神,愣愣的看著他。並非是因為他還是童男的緣故,是因為在中國像這樣的話題很少有人會主動提起,更別說這樣大張旗鼓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興許以為我是在嘲笑他,也就呆呆的看著我。
我立馬從沙發上下來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他看著我的樣子後也立馬起身從身下抽出一個墊子來將它翻了個個,接著用手拍了拍遞給我。
“謝謝。”
“在日本時候,也就是決定來中國後的幾天裏,我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然後就去洗澡。因為那個時候喝了一點酒,所有在洗澡時候就突然特別想要做愛。”說著小村憂日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臉上開始隱約有了一絲紅暈:“我想。倒不是怕人笑話我,隻是覺得都要離開日本了,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是特別想要做愛。於是我就打了應召女郎的電話。”
“在打完電話後我就很激動,心裏也安靜不下來了,我開始就在滿屋子裏來回走。在這等待的時間裏就像房子裏的天花板要塌下來一樣,身體也不安分,手腳也不安分,一會兒摸摸這裏,一會兒摸摸那裏。於是我又開始喝酒,你知道地,日本地清酒不像中國的白酒度數這麼高,於是我就狠狠地灌了幾口。但內心的情緒依舊不能平複。”
“這人呐,真是不能喝酒,一喝酒腦子就不正常,想要做愛的想法也就越來越瘋狂。後來我又去衝了個涼水澡,這才終於好受一些了,可是當我重新坐到榻榻米上時,我突然就有些想哭,不知為什麼的就是想哭。”
“最後我也是真哭了出來,一會兒就感覺身體不受控製一樣倒在榻榻米上,隻覺得頭暈目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但這還沒完,許さん,您知道嗎?就在我睡著後一陣門鈴把我吵醒了,門外一個女孩一直按著門鈴一邊說著‘對不起,打擾了’。那個女孩一邊按一邊說,這時我突然就酒醒了。接著您猜怎麼了?”
“怎麼了?”
“我逃跑了。”
“……”
“也不能說是逃跑,因為我隻開了很小的燈,從門外根本就不會發現房間裏有人。我拒絕了去開門,我也沒說一句話。但那個女孩還是一直在一邊說‘對不起,打擾了’一邊按著門鈴。一直持續兩三分鍾後那女孩才走。”
“在她走後我才悄悄的去了門口,再三確認她走了後我才輕輕的開門從房間裏出去。我貓著身子從陽台看著她離開,她也好像並沒有因為我沒開門而惱怒。不過也在走到垃圾桶時候狠狠地對著垃圾桶踢了一腳。也就在她對著垃圾桶踢這一腳時我渾身一個機靈,腦子裏鬼使神差的生出一個想法來。我想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不是非常好笑,想要跟蹤一個妓女,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人。”
“這……”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也就是一路上跟著她,我才發現她之前並非沒有惱羞成怒。偶然在路上看到別人丟棄的空酒瓶子她也要上去踢一腳,在路人不小心撞到她後她也會瞪別人一眼。”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我感到意外,其實也沒感到太意外,發生在她身上,什麼我都不覺得意外。在她路過自動販賣機時她從短褲裏掏出被揉成一團的錢來買東西,在機器把錢吞進去後一直不出商品時她驚訝的盯著販賣機,於是就拍了拍。但最後還是沒能從下方滾出什麼東西來,於是她就狠狠的踢上一腳,好像覺得位置不對,接著又換了個位置又是幾腳,這時機器才發出一陣響,像是才睡醒一樣滾出東西來。”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完全酒醒了,後麵也就不敢再跟下去了,要是被發現了,說不定我比那販賣機還慘。”
在聽完小村憂日這些話後,接下來的幾日裏腦海裏一直回想著這樣地畫麵。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有著矯健的身姿和一身不凡地功夫,而晚上的垃圾桶和販賣機等就是她施展拳腳地地方。
我記得還是在大學某個暑假我在朋友家借宿,我那段時間終日過得迷迷糊糊地,在大太陽下頭腦十分昏沉。有時候半夜醒來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東湖,像是自己會陷入那無比深邃的黑暗之中。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沉入水中也一點不想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