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戎屢屢來犯,朝廷糧草遲遲不做補給。邊關數十萬將士食不果腹,如何保家衛國。

鎮北這次南下運糧,實屬無奈之舉。

陸淩抬眸,邊塞上黑雲壓城,狄戎大軍壓境,朝中無心應戰。

此次運糧茲事體大,不容有失,陸淩凝眸望著夏淺淺。

“夏兄既已知我所圖謀,卻又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隻有對不住了。”

“追風把人帶下去,處理了。”未免節外生枝,陸淩冷冷的吩咐道。

雖然陸淩對夏淺淺有特殊的情愫,可這種情愫和數萬鎮北將士的性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追風隨即閃現,立於在夏淺淺身側,夏淺淺雙手迅速反剪,刀柄已抵在了夏淺淺脖頸上。

夏淺淺盤算著,以陸淩的武力,十個自己也打不過。夏淺淺心裏咯噔一下,自己莫不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船行至港,停船靠岸。追風押著夏淺淺往水牢走去,章明和彪叔遲遲未見夏淺淺,不免擔憂。

彪叔在遇刺時已對陸淩多有猜忌,如今靠港未尋到夏淺淺,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此時一隊衙役港口巡邏,彪叔大聲嚷嚷起來。綁架了,綁架了,水匪綁我家公子了。

夏淺淺聞聲,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彪叔我在這兒。”

“夏陽給老子安靜點,招來官兵,要是走漏了老子運糧的風聲,你說我是把你做成人彘,還是扔進山裏喂狼呢?”陸淩悠悠的警告道。

隨後迅速隱入船艙,待官差搜索而來時,全無陸淩及追風一行的蹤跡。

夏淺淺想到陸淩的警告,脊背發涼。現在是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官爺,誤會,都是誤會,小的剛才內急,被家仆誤以為被人綁架了,實屬誤會啊,官爺。”隨後,從袖帶裏掏出幾枚金瓜子,交到官差手中,笑道“小小心意,還請官爺笑納。”

夏淺淺心思活絡起來,吩咐章明道。

“帶上行李,咱們陪官爺喝杯薄酒”

章明進屋,陸淩和追風如兩尊煞神,立於房門兩側。

追風搶過夏淺淺的行囊,冷聲道“告訴他,貨未下完,去不了。”

章明諾諾出聲“公子,咱東西還沒卸完呢,去不了。”

夏淺淺和彪叔心思明了,想來還下不了船,於是隻得送走官差。

夏淺淺再次被請到室內,桌上放著一杯白水和一顆黑色藥丸,陸淩攆著藥丸,吃了它,以後我每個月定期給你解藥,給我辦好這趟差事,我自然保你性命無虞。

夏淺淺苦笑著吞下藥丸,夏家真是欠了鎮北侯了,便宜爹爹沒做好的事,女兒來還。

彪叔和章明在一旁伸手製止,夏淺淺急忙眼神安撫。

夏淺淺吞下陸淩的藥丸,嘴裏問候了陸淩的祖宗十八代。初見時的浩正氣真是眼瞎才有如此錯覺,陸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亂臣賊子。

“夏兄要是早些如此識趣,就不會有剛才的誤會了。”陸淩眸中含笑,說的是顆毒藥,實際不過是戰場常備的護心丸。

夏淺淺心裏緋複,既然陸淩感強迫他守糧,他就要大著膽子的給陸淩提些要求。

夏淺淺正色道:“存糧之事我可以辦妥,可如今我一無商鋪二無府邸三無巡防人員,敢問陸公子,小的如何完成這項差事。”

陸淩嘴角微抿,似笑非笑,跟他談條件的,這還是第一個。

“要人可以,不過儲糧費用減半。”陸淩說完,便帶人下了商船,往青城走去。

“追風,侯府產業中,劃一間經營不良的酒樓給夏陽。”陸淩把玩著手中扳指,依照夏淺淺能吃會玩的本事,酒樓起死回生也是遲早的事。

此時工具人夏淺淺還不知道,一口大鍋,正準備扣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