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三人下船,追風跟上,奉上青城悅來酒樓地契。夏淺淺眨巴著眼,這謀逆狗賊想不到出手倒是大方。
此時的悅來酒樓雖已是飯點時間,但樓內僅有三三兩兩路人用餐。與原掌櫃交接完畢後,三人快速安頓了下來。
陸淩貨物也全數運往酒樓之中,存於裏間庫房。儲糧之事並非夏淺淺不可,隻是陸淩不想和她斷了聯係,威脅也好,恐嚇也罷,能見她足矣。
酒樓坐下,夏淺淺同用餐顧客聊了起來,青城最不缺的就是南來北往的商人,北地商人口味偏重,喜食麵食,南方商人,口味清淡,口感喜甜。
夏淺淺回憶著八大菜係中的各類頭菜,青城沿江水係發達,河鮮可作為一大賣點,冬季可推烤魚,夏季主打涼菜;此外青城郊區,青山環繞,春有鮮筍,夏食野菌,秋吃螃蟹,冬打邊爐,夏淺淺得意的盤算起來,擬好了四季菜譜。
忙完一切,已是傍晚時分,山抹微雲天接水,霞光一片。美景仍在,可夏淺淺心裏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陸淩狗賊的毒藥和謀權篡位的舉動,也不知相府爹爹怎麼想的,知道她女兒被狗賊脅迫了嗎,便宜哥哥怎麼也不派人來找找她啊。她這隻被人脅迫的小貓咪,怎麼才能順利脫身啊。
心思活絡的夏淺淺決定先外出找個郎中看看自己的毒。
夜裏,夏淺淺喚來彪叔,並向彪叔討要了一套衣服後,安然睡去。
另一邊,追風立於陸淩身側:“世子,今日夏陽有古怪,傍晚時分,在室內密談。”
陸淩停下手中的狼毫,吩咐道:“派人盯著。”
翌日一早,夏淺淺便喬裝成彪叔模樣,從酒樓側門出巷子後直奔醫館。此時街上隻有和麵擀皮的包子店開著,攤前水霧繚繞的煙火氣,撫平了夏淺淺心中的躁鬱。
夏淺淺阿Q一般的喃喃道:“陸淩狗賊不讓我好過,遲早讓他給他夏爺跪下。”
夏淺淺走進醫館,尋了值夜的大夫,大夫伸手把脈,雙眸微微一沉。
“公子脈象實屬罕見。”
夏淺淺眉心一蹙,陸淩這狗賊怕不是給的什麼穿心爛肺的耗子藥,夏爺我遲早擰下他的狗頭來。
“貴體陰陽失衡,脈搏虛弱,此為體質不和諧之象。”大夫捋著胡須,徐徐說道。
“聽不懂,什麼意思啊大夫,我是中毒了吧?”夏淺淺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公子體內無毒,隻是脈象呈女子脈象。”大夫繼續說道。
“我明明被人逼著吃了毒藥,大夫你在仔細看看。”夏淺淺焦急道。
“公子脈象細弱,應是女子之象。此外,貴體康健,無需醫治之處。”大夫慎重的說道。
“庸醫”夏淺淺搖頭歎息道,隨手留下了一枚金葉子,出了醫館。
走在路上,夏淺淺揣度著,莫不是陸淩狗賊耍我,騙我是毒藥,逼我給他打工,夏淺淺勾了勾唇,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狗賊欺我太甚,待老夏上門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