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相府,一青年男子疾步走過青磚鋪地的連廊,步伐矯健,走路帶風,疾馳而過的腳風帶起了廊橋兩側的落英無數。
青年男子約莫雙十年華,劍眉星目,眸如遠山,鼻若懸梁,唇如朱玉,不點自紅,眉眼間與夏淺淺有幾分相似。此人便是夏淺淺的便宜哥哥夏韞,和原主相伴長大,感情甚篤。
連廊側兩名婢女卑躬屈膝道:“給大公子請安。”語畢便低著頭,羞紅了臉。
“免了,免了”風姿俊逸,華冠麗服的男子搭腔道,隨後快速向相府書房走去。
推門進屋,當朝夏相正於桌案前處理公務。
夏韞行禮道“拜見爹爹。”
隨後上前,彎腰附耳道:“爹爹,青城發現了小妹蹤跡,似乎被陸淩挾持了。”
“誰?”相爺難以置信。
“陸淩,鎮北世子陸淩。”夏韞緩緩道。
“豈有此理,鎮北侯真是欺人太甚。”相爺怒道。
“派人在青城給芊兒購進一批家生子,找幾名會武功的婢子,務必護芊兒周全。青城莊子給芊兒一個,生活用品也不要短了她的。”相爺繼續吩咐道。
“是,爹,孩兒這就去辦。”夏韞隨即退出。
“韞兒,回來,找人把陸淩在青城的消息透露給皇上。”相爺接著道。
“是,爹,孩兒想去看看妹妹。”
“不可,切莫暴露芊兒活著的事,為父所求不多,隻要她平安就好,莫要生出事端。”
夏韞走出書房,抬眼看天,惆悵起來,以如今相府的地位,芊兒除了進宮伴聖,又有何選擇呢?
聖上容不下相府和其他世家聯姻,扶不上牆的公子紈絝又怎是相伴一生的良人。
悅來樓內,陸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追風站在一旁,望著樓下的進門的夏淺淺,低聲道:
“世子,夏公子今日晨起去了醫館,還罵世子狗賊。”
“哦,有趣”
“醫館回來後,夏公子心情頗好,還留了金葉子給問診大夫。夏公子問了大夫中毒事宜,現在世子怕是已經露餡了。”
“大夫怎麼說”陸淩轉著手上的杯子,心不在焉的問道。
“大夫說夏公子脈象細弱,陰陽失衡,呈女子脈象。”追風接著道。
陸淩停下手中把玩的杯子,嗬嗬笑了起來。
夏淺淺剛進屋坐下,準備睡個回籠覺。門口便出現了陸淩身影。門扣輕響,夏淺淺支起身子,不耐煩的問道
“誰啊”
“陸淩”陸淩懶懶的答道。
夏淺淺小聲嘀咕“還以為是誰在狗叫呢,喲,陸狗呢。”
門外陸淩此時臉色頗黑。
夏淺淺開門,邀陸淩進屋坐下。
“狗子上門,有何貴幹?”嘴瓢的說道。
反應過來後,連忙糾正道“陸公子有何指教?”
“聽聞夏兄今日身體不適,看了大夫,陸某特來看望。”陸淩玩味的望著夏淺淺,垂眸看著夏淺淺道。
“可看出了什麼?陸某此處有枚養生補藥,夏兄不妨收下。”陸淩手中拿出一枚盒子,一顆丸藥靜靜的躺在裏麵。
夏淺淺心裏當即問候了陸淩全家,無恥狗賊,竟派人跟蹤我。現在小爺知道真相了,還要賜顆補藥,我真是謝謝您嘞,謝您全家。
夏淺淺裝糊塗道“陸兄見笑了,小弟不過頭疼腦熱,並無其他。陸兄滋補良藥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小弟身體不適,改天再向陸兄賠罪,陸兄請吧。”
夏淺淺送神般的把陸淩送到了門外,旋即掩門。生怕陸狗逼迫他吃下新送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