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原本磨刀霍霍向十三的殺手閣主一命嗚呼了。
霎時間,站在一旁瑟瑟發抖拚命消除存在感的藥堂堂主看著齊刷刷衝他看過來的三雙眼睛感歎著吾命休矣!
於是乎,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藥堂堂主剛想要奮起反抗。
哢嚓!
他看到祁染拿著帶血的匕首轉了轉,那匕首在她手裏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撲通!
雙腿跪地的聲音震耳欲聾!
什麼黃河什麼心不死,堂主現在隻信長公主能保命。
祁染嘴角抽了抽,她從來相信隨意倒戈的人不是可用之徒。
但如果倒戈對象是她的話。艾瑪,咋還有點兩手空空套白狼的感覺捏。
真是億點happy有沒有?
“咳咳,”祁染拿著匕首又轉了一圈,她靠近跪在那裏的藥堂堂主,冰涼的武器抵在他下巴處。
殿下輕輕一笑,用匕首拍了拍那人的臉,“乖乖的告訴我,是誰給你們下得命令,要來殺我?”
堂主差點就抖得和篩子一樣了,他感覺到自己膀胱可能有點充沛,需要立刻就地解決一下。
但他怕如果他就地解決的話,這些人會把他就地解決了。
女魔頭,她就是一個女魔頭!
堂主眼淚汪汪地控訴祁染的暴行,但是抱歉,殿下才不會care。
她眉目低著,匕首在他脖子上瘋狂點火,“說不說?”
“是,是…攬月國的人。”堂主渾濁的眼眸睜大,他眼裏的恐懼震顫,下意識地吐露了出來。
於是,堂主索性眼一閉心一橫,“是攬月國三皇子,暮道光。”
“暮道光,”祁染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她記得,攬月國這個三皇子相比較他那幾個哥哥弟弟,似乎並不是太紮眼,而如今幕後竟然是他指使的,究竟,是被人當了靶子,還是,這人一直在扮豬吃虎?
“孔勿,”祁染朝著孔勿使了個眼色。
做手下多年,孔勿早就知道了殿下的意思,他搓了搓手掌,歪了歪頭朝著堂主走去。
“跟我走吧,堂主大人。”
讓你好好體驗一下我祁門三百六十五道酷刑。
——
*
祁染帶著那個瓶子回去了,阿雲兩眼放光地看著那條嘰嘰咕咕吐著泡泡慢騰騰蠕動的蟲子,像是在看什麼親人。
作為一個醫癡,阿雲對於自己手上這條可以稱之為霸王級別的蠱蟲那叫一個捧著怕化了握著怕摔了。
阿雲沒有記憶,她生來就已經跟著陳建熊在這片村莊紮根了,但醫術仿佛就跟伴生天賦一樣地在她小小的腦袋裏盤旋,等她摳出一點點來,便會水泄似的流出一大片記憶河流。
她覺得這一定是天賜的良緣。
此時在向氿房內。
祁染在屋裏照顧著向氿,“感覺怎麼樣?”她問道。
“挺好的,不用擔心。”向氿蹭了蹭祁染的手掌,他眼眸溫順地眯了起來。
“阿氿,”祁染描摹著他精致的眉眼線條,嘴唇張著和他接吻。
少年被她吻得臉頰通紅,放在身後的手試探著的想要握住女人的腰線。
他終於摸到了纖細的柔軟,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等治好了你,和我回王都吧。”她說著,眼底溫柔。
“我要娶你當我的駙馬。”
——
*
今天,雲霞村來了一些穿著統一裝束的人,那些人穿著淺藍色的門派服,手裏都配著一把劍,麵目嚴肅地朝著前方走。
一旁的微胖男子眼睛到處轉了轉,看著前方貧瘠不堪沒有馬車影子的小道,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旁邊的人。
“師兄,咱們前掌門,就住在這裏?”
他不確定的再看一眼,“是我們前掌門避世隱居不染凡塵了,還是咱們門派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
被他喚作師兄的那個人目不斜視,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
“咱們前掌門,和咱們掌門呦…”他偷偷瞥了眼走在前麵的大師兄,悄咪咪地和那個小弟子吳信咬耳朵。
“這倆人可是有不得不說的兩三事,據說是我們現在的掌門和前掌門之前是兄弟,但他搶了前掌門的妻子,偷了他的功法,霸占了原本傳位於他的宗門。”
吳信眼睛瞪得像銅鈴,他嘴一張就要嚷嚷,但被那個弟子一把抬手就捂住了。
他說,“這麼張揚,你不要命了!”
吳信眨眨眼睛示意他明白了。
等師兄放了捂著他嘴巴的手,吳信還是震驚到合不上嘴。
“那那那……”他結結巴巴道。
“掌門讓我們請老掌門回宗,這不是來找罵找打找命短來的嗎?”
那個師兄聳聳肩,“所以你猜,掌門為什麼讓我們來而不是他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