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看著對麵兩人仿若無雞的樣子,伸出手顫抖地指著兩人,嘴唇蠕動想要罵街到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震撼的詞語。
這可給閣主氣得啊,直接眼一閉腿一橫,噗呲吐了一口熱乎乎的鮮血出來。
“完了裴老二,咱們要是給他氣出血來一命嗚呼了,那咱們這年終獎是不是沒有了?”孔勿看著大口大口吐血的千落,神情擔憂而又嚴肅地說道。
裴之聞言,立刻端正起站姿,他鳳眸微眯,搖著這玉製的扇子朝著千落走過去,一把點在了千落的幾處穴道上。
誰能懂啊,千落為了加速蠱蟲的死亡昨天可謂是不眠不休,生生把原本壯若九尺男兒的身子骨給摧殘成了街頭乞討無門隻能臥病在床的八旬老人。
如今輕易地被裴之定住了,你還別說,有這麼一點子合情合理。
於是祁染過來時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兩個身量差異巨大的人一前一後地圍繞著被定在中間的那個人轉圈圈,那動作,那眼神,比看動物園裏的熊貓都稀奇。
“孔勿,你說,這真是殺手閣閣主,咋這麼弱哦⊙∀⊙!?”裴之摸了摸下巴,油油膩膩地對孔勿道。
孔勿忍住給他一拳的衝動,額角突突地鼓了幾下,“我知道你懷疑。但是我要我覺得,他就是閣主千落。”
看到祁染走過來,兩人立即收斂了將要說出口的互損的話語,恭恭敬敬地行禮。
“殿下,”裴之上前把裝在瓶子裏的蠱蟲給祁染。“這隻應該就是阿雲神醫說的那隻對應駙馬的蠱蟲。”
祁染手裏接過來,看著那隻蠱蟲,神色不明。她邁步過去看著被定在那裏瞪著眼睛的千落,“給他解開。”
裴之在千落身上極快極迅速地點了兩下,孔勿眼疾手快地控製住想要逃跑的千落,真的像是在抓小雞仔。
“殿下,你說神不神奇,你派了我和裴二來,我們就動了動指頭,這個勞什子閣主就乖乖不動了。”
“殿下,我懷疑千落可能是之前動用了什麼極其消耗內力的功法,遇到我們的時候才這般虛弱。”
祁染拿著瓶子,她垂眸看著那隻不斷蠕動的白色的蟲子,眼裏充斥著厭惡。
她從裴之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橫亙在千落脖子旁邊,似乎根本看不到他脖子上出現的血痕,“告訴我,怎樣才能治好十三?”
千落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貌,神色有些陰霾,他歪嘴一笑,“不可能的,殺手閣這種毒,每一位殺手都會有他的伴生蠱蟲,蠱蟲死了,他就得死,根本無解。”
他神色突然疑惑,“我很好奇,那個叛徒究竟有什麼本事把你迷的七葷八素,竟然讓你為了他。不惜幹涉武林爭鬥。”
“你我誰都知道武林這幾年根本不是表麵的風平浪靜。你如今卷入進來,不怕出不去了嗎?”
祁染看著千落的嘴張張合合似乎還要想說更多。她眉頭一皺,刺啦一聲,匕首毫無預料地穿過千落的脖子,一道深刻的血痕出現在男子的身上。
祁染緊皺著眉離開那股惡心的血腥味,“一個男子,怎麼能夠這麼多話?”
“難道上輩子是有什麼英雄好漢把他的嘴縫上了嗎?”
她朝旁邊一伸手,裴之識趣到不行地給女子遞過來一張紙巾,
“殿下。”
他看著已經死透了得千落,壓下眼睛裏澎湃的崇拜。
殿下不愧是殿下,做事真的那叫一個快狠準,看來在鄉下待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修身養性還是死性不改啊殿下。
孔勿咽了咽口水,他看到裴之狗腿的遞紙巾的樣子,心底暗暗罵了一聲,媽的狗東西,咋這麼會爭寵捏。
尤其是聽到殿下一臉欣慰地說出,“裴之,等到發年終獎的時候,你獎金加倍。”的樣子,孔勿更加嫉妒了。
他磨得牙都快崩碎了。
直到聽到殿下話鋒一轉,又對著他說,“孔勿,你之前救援有功,獎金也加倍。”
孔勿頓時身心舒暢了,笑死,打工人誰能跟錢過不去啊,況且殿下又是個財大氣粗的,打賞他們根本眼都不眨的。
特別是兩人又聽到了一句,“等這次事後,你們假期翻倍。”的天籟之音。
要不是沒有毛茸茸的耳朵,兩人耳朵早就支棱起來像汽車雨刷一樣地瘋狂搖擺了。
這樣的殿下到底是誰在有啊?
哦,是他們。
這樣的天使老板到底是誰家的啊?
哦,是他們家的。
這樣的老板到底是誰在談啊?
哦,是他們……駙馬在談。
“殿下威武,殿下大氣,殿下財源咣咣進,殿下與駙馬焊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