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漫裳放下了手中的杯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尤其是眼神看到向氿的時候,眼睛裏的黑色更深。
她站起來一步步走下去,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群穿著侍衛服的人進來,他們成群壓著一個穿著藏青色衣服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衣服上全是汙泥,但麵上的神色卻是鎮定萬分。隻不過在看到祁染一行人的時候,眼睛裏有片刻錯愕。
“不知道祁染姑娘,是否認識這個人?”
“我們在府院中發現這個男的鬼鬼祟祟,就把他扣下來了,他說在水漫城中,就認識祁染姑娘。”
祁染聞言,同被押進來的男人對視一眼,停了一會兒,轉過身朝著台上的漫裳抬眸,“確實認識。”
“這位,可是滄瀾城的少城主,滄久淩啊。”
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竟然是他。”漫裳眉頭輕皺,沒想到被他們抓起來的這個人,來頭竟然有這麼大。
這事,恐怕不好處理了。
“看起來,滄公子是偷跑出來的吧?”祁染問道,“我和滄公子曾經見過幾麵,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見滄公子這般樣子。”
微微暗諷的語氣聽得滄久淩咯噔,果然,祁染已經猜到她們所有人被壓到這裏自然是少不了滄久淩的功勞了。
當時滄久淩被抓住,在水漫城又沒有認識的人,別無他法,隻能說和祁染相識了。
沈佩坐在城主府下首的桌椅上,手指敲擊著桌麵,“不知道那麼裳城主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沉默了幾個瞬間,城主接下來說出的話語帶著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無奈。
“盛三裏,死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祁染轉頭看到滄久淩神色間半分驚訝也無,想必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漫裳在說出這句話後,便觀察著眾人的神色。
碧色的眼睛中眸光輕動,她垂首回思剛才,迷霧的紛擾感更加強烈。
“我們在房間中,發現了盛三裏的屍首,是漫衣發現的,那個時候,盛三裏整個人都斷氣了,被人一飯穿進胸膛,當場而亡。”
說著,漫裳的視線便緊緊鎖定在了下首的某個人身上。
“而所有歹徒留下來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向氿。”
原本端正坐在椅子上與世無爭的男人抬頭,恰好碰上了漫裳的眼睛。
漫裳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為什麼要殺他呢,他和你無冤無仇。”
看到漫裳朝著他走過去,向氿趕緊站起來離開。
你不要過來啊,我和你一丁點關係都沒得。
“證據呢?”祁染看著這一幕,拉住朝她走過來的男子,桃花眼底泛起微光,她問漫裳。
“我記得向氿昨天帶的麵具是黑金色的,我們在盛三裏死亡的地方發現了一模一樣的麵具,分毫不差。”
漫裳手裏拿出來了一張麵具,果真和祁染給向氿的那張麵具一樣,向氿仔細觀察,竟然連紋路都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向氿趕緊拿出來自己隨身一直攜帶的麵具,“我的在這兒,那個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