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搬新家(七曜,十六月)(2 / 3)

十六月睜大了眼,滿眼期待,“七曜,我老婆真的太賢惠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七曜站起身,按住他,說:“你就在家裏,外麵正熱著,晚上我帶你出去走走,實在無聊就去找他玩玩,打發一下時間。”

十六月聽著隔壁的哐當響,倒是有了些興趣,點了點頭。

七曜走後,十六月爬上一棵梨樹,從雪白的簇簇花中探出頭朝著隔壁院子看去,隻見伶舟訴懷上半身光著,一身的汗,蹲在地上,拿著小錘子修床板。

那肌理線條優美又不失力量感,隻是如玉的肌膚上青青紫紫一片,尤其是腰側和胸膛,像是被人給暴揍了一頓。

“伶舟訴懷!你在幹嘛?昨天真被打了啊,你小舅舅挺凶的啊!”

十六月椅坐在一個樹杈上,突然出聲,調侃道。

伶舟訴懷聞聲看去,有些憤然,“你!......爬那麼高幹什麼!誰說我被揍了!”

他的聲音幹啞的不像話,像是哭了一天一夜的人,把喉嚨都給嚎得趴下了般,有氣無力。

十六月朝他臉上看了看,臉沒事兒,隻是那雙唇有些慘不忍睹,像是被人狠狠啃咬,一處都沒放過,說話間還裂開,溢出淡淡的血色。

十六月恍然大悟,笑的賤兮兮的,“沒看出來,你小舅舅那麼個溫和儒雅的人,床板都給弄斷了!”

說起這個,伶舟訴懷來了興趣,一隻手捂著腰,緩緩起身,那腰腿的酸痛瞬間就席卷全身,沒忍住呲著牙嘶氣。

十六月趕緊抬手,又調笑道:“你慢些,你慢些,怎麼,年紀輕輕就腰椎盤突出了,哈哈哈......”

“你笑什麼笑,我年紀可比你大多了!”伶舟訴懷小步移著,抬手遮住頭頂刺眼的陽光,朝著隔壁梨樹上的十六月看去,像是在聊家常般自然,又出聲說,

“你不知道,他那人什麼都好,就是太狠了,硬是不饒了我,床板弄榻了也就算了,還要叫我給修好,不然回來準得又臭著張臉數落我,逼著我抄書,我最不耐煩這個。”

十六月扯了幾束梨花,笑道:“你這福氣可不小啊!對了,怎麼沒看見你小舅舅?”

伶舟訴懷朝他招了招手,說道:“誒,丟幾枝下來......他去學堂教那些小屁孩寫字畫畫。”

十六月折了幾枝扔給他,“我覺得你挺活該的,敢去勾搭別的女人。”

伶舟訴懷低頭嗅了嗅,沒什麼味道,但勝在好看,聽他說起這個,俊秀的眉就皺了起來,

“別說這個了,我就拉了一下那女人的手......半個多月前在弱水城,就這裏,她們一群人喝的四仰八叉,我可是個喝不醉的,千杯不倒,早上一進屋去找那女人,就看見她衣不蔽體,正想跑出去,就被她哥那個啥棠溪千臨逮了個正著,非要逼著我娶他妹妹,實在是冤......不過我也順勢給執墨解了解恨。”

十六月閉著眼睛,享受著從繁密花影中透過來的幾縷細碎的陽光,暖得讓人有些乏,他聲音都有些懶了,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敢跑去和別人結婚,也不怪你小舅舅要收拾你,太胡來了。”

他想要是自己和別人拜堂,說不定七曜能把他......趕緊甩了甩頭,太殘忍了。

伶舟訴懷將梨花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拿起榔頭和木板修修補補,

“我看不慣棠溪一家的作風,表麵光明磊落,風光霽月的,做的事惡心人。”

說到這裏,他一錘砸在地上,將青石地板都砸出個坑。

十六月聞聲抖了抖,趕緊岔開話題,“你家誰做飯,今天吃啥。”

伶舟訴懷難得拉著張臉朝他看去,憤懣道:“我!這家裏的大小事都是我的!”

誰叫他這人犯賤,死也要跑到那人麵前,熱臉貼冷屁股,掏心掏肺地照料,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那十多年,執墨中了毒不能行走,後來把他從天哭幽穀中偷出來後又昏迷不醒十來年,喂飯洗衣什麼的都是他悉心伺候著。

這不現在也就順理成章地把活兒全攬了。

十六月眯著眼睛,笑了笑,“福氣福氣,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分工合作,大家都不累!對了,你們多大了,看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四十好幾了吧,記不清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有靈根,不能修道,你還去宸章樓搞些悅顏花,不然過些年就成了沒人要的黃花菜了!”

伶舟訴懷拿起一塊木板往床架上釘,一麵調侃道。

“......對!我都忘了這頂重要的事!”十六月猛地坐起身,驚道,“我師兄多大歲數了?”

伶舟訴懷停下手中的動作,想了想道:“三十好幾吧,大概,看著也就二十七八,年輕著呢,而且他靈力深厚,根本就不需要那玩意兒就能青春永駐,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你那眼角的花是怎麼回事,不像是紋的。”

十六月抬手摸了摸眼角,說道:“不太清楚,你知道傅夜白嗎,他給我印上去的,說是能讓我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