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鍾離和她說話,就趕緊去回應了。
“沒事,小蠻姐的審美也是很好的,隻是手裏的東西不趁手而已。”
說完,又急急忙忙的拉著小蠻的手跑出去了,隔了遠鍾離還能聽見小蠻那有些捉弄的笑聲,八成是又逗熒玩了。
而隨著小蠻的離開,那些各個方向投來的視線又一個個收回去了。
黃粱記是風月所,是歡場。
與執政的神明是一對雙生姐妹,於是對於這種事的管製格外嚴格的稻妻不同,璃月的風月歡場一向是在規矩允許範圍內的自由野蠻生長。
那時法條多有疏漏,也是亂象橫生,隻是食色性也是人之本性,總不能一刀切了個精光。索性觀音奴對這些東西有幾分興趣,既然紅樓已築,再多經營些她也不介意,從此便有了黃粱記。
而小蠻和黃粱記幾乎是迅猛的吞掉了璃月風月之所的所有蛋糕,仗著背靠岩王帝君一口湯都沒給人剩下,硬生生給風月所訂下了規矩。
於是黃粱記和小蠻姐幾乎就成了璃月港銷金窟的代表詞,凡是她所過的地方,所垂憐的人,都會被人所關注。
因為誰都想傍上這艘大船分一杯羹,而七星時至今日都未能把這一塊蛋糕吞下無疑證明了黃粱記的能力與穩定。
所以他們自然會追逐著她,注視著她包括她垂憐的一切。
比起一年隻出現一次的岩王帝君,掌管著全部風月的小蠻姐收到的追捧並不算少,哪怕不管背後所代表的利益,單憑小蠻一人的追求者也不可計數。
所以,當鍾離的花銷一切都走黃粱記的賬目的時候,他也同樣的收到了這些歡客明裏暗裏的打量。
他們在風月所裏醉生夢死,卻不代表他們真的是一群草包,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們是一群紈絝,對這些東西才更敏感。
鍾離自然能夠承受住這些或是單純好奇,或是帶著惡意的打量,但是熒卻不一定。
就像沒把身邊人的心肝剖開,誰也無法辨認出他們究竟是你的親人朋友,還是一隻為主人注視一切的鳥兒一樣。
小蠻不能,鍾離也不能,因為這世上唯有人心最是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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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
黃粱記限量發售,每日隻有十壺,價值千金的名貴酒水,入口甘醇清甜,回味悠長醇厚,是配得上價格的好酒。
在璃月港已經不知多少年的酒水,因為過於緊俏不少想要將其帶往異國的商人都不得不折戟,但是知名度卻並不低。
說起江月白的命名,黃粱記的主人,小蠻姐曾經與人玩樂的時候說:
[是送給一位友人的,他極愛酒,那日我帶著特地為他釀造的酒水去尋他,恰逢他在荻花洲中的石上彈琴。
那時江心月白,照在他的身上格外溫柔動人,於是這酒就叫了江月白。]
真正的江月白,都是小蠻姐親手釀造埋進土裏窖藏的,隻是沒人知道小蠻姐怎麼會釀那麼多的酒,好像沒有人來喝,又好像總是賣不完,而江月白的味道,卻也千年未變。
隻有另一個躲在故事後的人知道,那個友人哪裏是不饞酒,他是根本不敢來璃月,怕被人打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