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建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這就是旅行的美麗之處嗎?真羨慕他們啊,一個個的,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踏上自己的旅途。

他還得回去,還得看著符玄和彥卿,看著羅浮的未來。上一代的故事,到今天已經結束了,往後,就是年輕人們的傳說了。

“回去吧。”

“景元。”

景元停下腳步,接過了從後方遞過來的一個酒瓶,貝洛伯格產的烈酒,他回過頭,看向後方。

刃站在屋頂上,拿著酒瓶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人有五名,你是其中之一。”

丹恒和刃站的非常遠,他站在巷子口,把酒瓶打開,說道:“少算了一杯,將軍。”

鏡流站在道路的中央,說道:“第五杯,敬景元,敬將軍與摯友。”

“嗬。”景元看著站得非常分開,幾乎在不同道路上的三人,大笑幾聲,把酒瓶打開,高聲說道:“要是再在羅浮作奸犯科,被我抓到,我可不會給你們減刑的。”

四人抬起頭,對著夜空,默不作聲的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景元剛把酒瓶放下,就發現街道上跑過來了一個智能垃圾桶,打開了蓋子,示意自己丟進去。

貝洛伯格的垃圾桶都那麼高級嗎?

景元把瓶子放進去後,背對其他人繼續大步流星離開,揮著手,說道:“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再與我醉笑三萬場!”

屬於雲上五驍的故事,結束了。

列車的無名客,妄圖弑神的劍客,星核獵手的凶人。

再往後,就是各自的故事了。

鏡流望著景元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觸動,他雖稱她為師,但今日,她卻從他的身上學到了東西。

過去是什麼,鏡流明白,那是無法再找回來的東西。即便景元今日說了很多,她也沒有觸發任何的回憶。但她卻回憶起來更重要的東西。

曾經,她和他們一起,曾無數次像今日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對酒當歌。她記起來了那些消失不見的感情,也記起來了愛恨情仇。

最重要的,她模糊的記起來了。

自己為什麼要弑神。

她要,終結長生種的詛咒,要讓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徒弟,自己的摯友們,結束墜入魔陰身的命運,改變必須手刃親友的結局。

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鏡流轉過身,和景元一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向著未來前進。

…………

“他們都去喝酒了。”

時間往前倒一些,當亞曆克斯送幾人來到歌德大酒店的時候,卡芙卡也一直在門口等著,安排妥當後,他看著卡芙卡說道:“我們也吃點什麼?”

卡芙卡笑著用手指撩著亞曆克斯的下巴,輕聲說道:“吃你。”

“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亞曆克斯可不怕這種撩撥,直接上手摟住腰,說道:“到時候誰被吃還說不定呢。”

“那可為難了。”卡芙卡露出思索的神色,說道:“我喜歡掌握主動權。”

“我也喜歡主動權。”

“那怎麼辦。”卡芙卡拉著亞曆克斯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的臉前,嘴角翹起道:“看來交鋒會很激烈呢,到時候可不許認輸哦。”

她的嘴唇就停留在亞曆克斯嘴前1CM的位置,輕輕哈氣,就故意撩撥著他,卻又不親下去,眉眼裏帶著笑意,挑釁的看著亞曆克斯。

“別偷偷放電啊卡芙卡。”

物理意義上的放電。

“你不喜歡嗎?聽說這樣會更舒服哦,酥酥麻麻的。不過在此之前,吃飯嗎?”卡芙卡鬆開手,笑著說道:“很久沒做飯了,不知道廚藝有沒有退步。但我想燒給你吃。”

“好啊。”亞曆克斯也鬆開手,揉了揉肩膀,說道:“我也有些年沒做過飯了,我也給你露兩手。”

“那就用廚藝來決定,主動權怎麼樣?”

“不錯的提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