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鬱就像個會吃人的妖精,在吃他之前,還溫言軟語。
沈久絆在她身上,忽然就爬了起來,將那尺寸不合適的束縛一把扯開,丟在一邊。
她不知道的是,這種時候的男人基本已經脫離了人性,和野獸無異。
她自己也是沒想到,他怎麼敢?
“沈久……唔!”
他再次俯身,不管不顧的狠狠沉下去!
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會痛,沒想到卻是一種爽透的雞皮疙瘩,她十根粉嫩的腳趾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他在她臉上胡亂的親著,另一手穿過她的腰間,沒幾下,就讓她氣喘籲籲。
他力氣很大,她感覺自己正被他死命的按在床上,
另一隻手被迫和他十指緊扣,她咒罵的聲音全卡在嗓子眼,身下的床在劇烈震動。
她恍惚的抬頭,看到眼前這個平時總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竟然帶著一種炫耀和得意。
你退我進的親吻給彼此都帶來致命的震顫。
她發現自己心底的拒不配合,在身體的直接變化麵前,是如此不堪一擊。
他不再軟萌討好,不再乖巧順從,轉而變身成夜間的捕食者。
而她,就是他此刻的獵物。
“沈久絆,你敢耍我……”她斷斷續續,想到他對她的欺騙,她就咬牙切齒。
他故意洗冷水澡把自己淋病,故意激起她的內疚之心,現在被她揭穿了,他就幹脆破罐破摔。
他甚至還無所畏懼的直視她的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沈久絆的眼睛在昏黃光線的照射下,竟然是晶瑩得琥珀色,明亮、犀利。
房間裏的空氣變得滾燙難耐。
他不回答她的話,隻負責“幹活兒”。
他體力好得很,長夜漫漫,恨不得將她搗死在床上。
……
四年,兩人滾過無數次床單,這還是第一次在完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進行。
結束後,柳鬱用自己僅有的一點力氣,踹了他的小腿:“你!滾出去給我買藥。”
她可不想因為這次荒唐的放縱就懷上他的崽。
欲望下頭後就是理智回歸的賢者時間。
剛才還強勢野性的男人氣焰不再。
他麵頰紅撲撲的坐在那裏,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做過的事。
他張了張嘴,剛想道歉,卻又被柳鬱突如其來的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咣當!他踉蹌的摔在地上,隨之重重的一聲傳來。
後腰撞在了床角上。
同時他從喉嚨裏發出悶哼:“嘶……”痛得他直皺眉。
“活該!”
柳鬱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甚至有種解氣的痛快。
沈久絆就這麼扶著後腰,一瘸一拐被打發出去買藥了。
偌大的公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正好趁這時候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還從來沒像剛才那樣試過無任何阻隔的做這種事。
他,竟然敢破例?
柳鬱不否認過程的舒爽,但她總有種被沈久絆得逞的作威作福騎在頭上的不甘。
他囂張什麼?他以為自己是誰?
越想越氣。
柳鬱向來睚眥必報,他已經得罪了她兩次,而且每一次都幾乎觸及她的底線。
忍氣吞聲容易乳腺增生,還是要做點什麼來紓解一下。
於是,她心裏忽然冒出個有意思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