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鬱的要求是認真的,沈久絆也知道她沒開玩笑。
如果他拒絕,無非就是她毫不猶豫的將他掃地出門。
或許不到幾天,她就能找到一個新的“貼身管家”,比他更盤靚條順會來事兒。
有時候他才剛從她床上下來,還在穿衣服,就聽見她靠在床頭,慵懶隨意的說道:“沈久絆,你要是隻會這幾個花樣,可能我真要膩了,要想討老板的歡心,除了穩妥可靠,最重要的還是要時不時給人驚喜,你體力有餘,就是技巧不足。”
說這些的時候她臉上的紅暈還都沒褪去,手指夾著剛剛點燃的煙,漆黑的長發淩亂而微微汗濕,糾結的散落在白皙細膩的肩膀。
她側起身的時候,能看到她清晰的鎖骨,點點汗珠順著肌膚紋路滾落下來。
她望向他的時候帶著淺淺笑意,眼神裏都是欲望尚未散開的粉紅色朦朧。
活脫脫一個美得不顧別人死活的女妖。
明明那麼美,但說出的話卻讓褲子才提到一半的他羞愧難當。
……技術不好嗎?
他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沒錯,她給他的測評,並不是每一次都特別滿意,於是那時候他就會想,她會不會因為這樣,就轉而去嚐試別的人。
她身處的職業環境本身就是名利場,見到俊男美女猶如家常便飯,雖說他身材長相都不差,但也很難說她不會被更好的誘惑。
這種步步鋒芒般的危機感潛藏在他心底深處從來就沒停過。
當柳鬱用她那張飽滿溫潤的紅唇,一開一合的說出要他去“結紮”時,他有種感覺,如果他拒絕,他就會失去她。
衡量輕重後,他很快做出了遵從本心的選擇。
……
翌日上午,沈久絆和柳鬱早早的出門。
他才23歲,一個好好的大小夥子坐在醫生麵前,做完全身體檢後,又開口要求結紮。
正在寫病曆的醫生抬起臉,透過黑框眼鏡射出目光深處微微的愕然,在他渾身上上上下打量之後,問:“你確定?”
他確定。
不然,還能怎樣?
其實這個手術並不複雜,整個過程他心情還算平靜,不過偶爾也會在心裏閃過一絲後悔和後怕。
他悔的是,為什麼自己會沒有注意到蓮蓬頭開關這個細節,粗心大意才會露出馬腳。
如果他沒有犯這種低級錯誤就好了……
而無阻隔做那事,雖然違背了她的意願,但又不能否認,當時兩個人的爽都超乎了想象。
那種極致的感官感受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絲。
既高危,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沉迷那種刺激。
這時候他忽然想,其實結紮也不見得是壞事,這意味著以後每一次再做事時,他們都可以擺脫那層阻隔,隻要想想,他就覺得……興奮。
結紮後需要臥床靜養兩天,柳鬱戴著帽子和口罩,去一樓大廳給他辦了住院手續,除了繳費時的必要交流,她沒和任何人說話,所以沒誰將她認出來。
完事後又回到病房。
“你餓不餓?餓了叫外賣……”柳鬱不知道沈久絆在打電話,進來後見他正捏著手機,於是自動將話音降弱。
可偏偏在那邊的秦芝聽見了她。
“怎麼?柳鬱也在你旁邊?”